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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戊也是一愣,扭頭看了一眼翻倒的吉普,一個揮手:“趕緊把車翻過來!先弄上車再說!”
說也怪了,他們的吉普雖然打了個滾兒,卻只傷了皮毛,發動機什麼的都沒事。等到救援隊趕來,警察向他們詢問情況時,皮卡里的司機已經重傷昏迷,被救護車拉走了。
“杜少,還別說,是不是你買的這隻貔貅真能辟邪招財啊?”做好筆錄,回市區的路上,李戊開起杜子聿的玩笑:“來!給我摸摸!壯壯財運,待會兒回去好好驗驗那幾塊白撿的原石!”
“杜少、李哥,咱今天不急著‘開天窗’。”車子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司機大哥回過身勸道:“好手藝的工匠不在市裡,等咱開過去,他們也收工了。咱們啊,安心吃飯,打麻將,睡一覺,明天一早直接奔城外!”
“開天窗”是行內術語,說的就是切開原石,看裡面翡翠的成色。
司機大哥說得不無道理,今天為了搶貨頭,昨晚幾乎沒怎麼睡,大家也需要休息。杜子聿和李戊交換一下眼神,紛紛點頭。
“那行!咱們先住下!”李戊拉著行李往酒店裡走,到前臺直接開四間房:“別跟我客氣,咱都住這兒,晚上我屋裡搓麻將,誰也不許跑!”
“幸好杜少這隻貔貅還沒開光呢!”司機大哥打趣道:“要不咱誰敢跟他打麻將,找輸錢呢?”
“怎麼開光?”杜子聿聽得興起,眨了眨眼。
司機大哥笑起來,故意賣了個關子:“這個可講究,待會兒咱吃飯時慢慢說……”
——
到底還是當地人精明,直到幾圈麻將打完,司機大哥才把貔貅開光的法子說完,只可惜杜子聿天生財運極好,就算貔貅不開光,他照樣大殺四方,十三么、大三元輪著胡,幾把下來,其他三個人輸的煙都抽了好幾盒。
“不玩了不玩了!唉!杜少你還是早點回去給貔貅開光吧!”司機大哥叼著煙,又是皺眉又是嘆氣。
杜子聿贏了錢,高興得很,等司機和阿茅走了,把一沓子鈔票分成兩份,推給李戊,揚了揚下巴:“臨走時,給他倆當小費算了。”
“嘿!你倒是大方!”李戊眼睛都瞪圓了:“這裡頭可有不少我輸的錢呢!”
杜子聿嘴角一勾,施施然站起來,眼神掃過他:“行了!明兒那幾塊破石頭有你賺的!”說罷,捻著貔貅打道回府。
按照司機和阿茅的說法,想要貔貅認主就必須開光,而這開光也是麻煩,先要用無根水或者陰陽水給貔貅淨身。無根水指雨水,陰陽水指井水,哪種水現在也弄不到,杜子聿把玩著貔貅,開光的事情只好先放一放。他打了個呵欠,放下貔貅,起身走進浴室。
李戊還算地道,酒店選得不差,杜子聿整個人浸泡在浴缸裡,舒坦地閉目養神。沒多久,客房裡傳來古怪的動靜,杜子聿眯起眼,外面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客房服務?還是進賊了?
杜子聿嘩啦一聲站起身,簡單圍上浴巾,穿上拖鞋走出來,眼神驀然一沉。
他的床上坐著一個男人,陌生男人,而且……一絲不掛。
“這是唱的哪出?”杜子聿好看的眉頭鎖緊,瞥一眼房門和窗子:“誰讓你來的?李戊?”
他杜子聿喜歡男人,從十幾歲開始就是杜家心照不宣的秘密。這些年,他在性向上一直頗為坦然,身邊從沒缺過玩伴,李戊給他往房間裡送人,也不是 血玉扳指
嘩嘩水聲中,杜子聿站在花灑下閉著眼從頭淋到腳。
從某種程度上講,他是個潔癖的人,因此在情事上也很挑剔,這不僅僅指挑剔情人,還有他做那種事的奇怪癖好。
比如他不喜歡接吻,不與來路不明的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