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霸回頭起身,看著沉默地收回車鑰匙的凱墨隴,凱墨隴在大太陽下微虛著眼看著他,看樣子不打算說什麼。賀蘭霸正色道:“你讓我辦護照是什麼意思?請我去馬爾地夫旅遊?”
凱墨隴沉吟半晌:“不喜歡馬爾地夫可以不去馬爾地夫。”
“我不喜歡的是你這種不尊重人的做派。”賀蘭霸隱忍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跟你一起跑路去國外,但給我時間考慮我未必不會答應你。可你這麼做算什麼意思?我真不想走你能把我綁上飛機——”
賀蘭霸說到這裡就啞巴了,凱墨隴眼裡幾不可察的閃爍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真不答應,凱墨隴真的有可能把他揍暈了五花大綁地扔上飛機。他瞪著凱墨隴,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制住滿腔怒火,努力保持理性客觀地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追蹤我的人,這個國家裡沒有他們的觸角延伸不到的地方,趕在他們動手前,我必須儘快離開,我走得越突然越好,”凱墨隴說,“現在不走,我就沒有主動權了。”
賀蘭霸蹙眉,到這個節骨眼,凱墨隴依舊沒有正面回答他的疑問,他始終在繞圈子,很認真地對他說著“你要相信我,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這類讓電視機前的觀眾抓狂的狗血臺詞,哪怕事實真相只隔著一層紙,他也鐵了心絕不捅破。“那你打算去哪兒?哪個國家是他們的觸手摸不到的?”賀蘭霸問。
“的確沒什麼地方是他們的觸手摸不到的,但有一個國家,在那裡我可以獲得絕對的自由與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