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哐啷”一聲,像是沉重的鐵門被拍上,他迷迷糊糊睜開眼,但眼前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鐵門關上後四周靜了一會兒,傳來男士皮鞋踏在冷硬的水泥地板上的聲音,那腳步聲以一種很緩慢的步調朝他靠近,危險又迷人地挑動著神經。
“醒了嗎?”凱墨隴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陡然響起,像一簇炸開的冷焰火,華麗又詭異。賀蘭霸甚至不用看也能猜出凱墨隴此刻必定是穿著考究的義大利手工西服,全身上下無懈可擊。
可這節奏不對啊。他努力回想,猛然記起那場車禍,喉嚨裡一口腥氣躥上來,嗆咳個不停,胸口劇烈起伏像是破舊的風箱,一直抽吸卻抽不進半點氧氣,連聲音都是啞的:“凱墨隴,我看不見東西了!”
“知道了。”凱墨隴的音質有些冷,但此刻對他說話的口吻十分遷就柔和。賀蘭霸感到凱墨隴的手來到他脖頸的位置,唰地抽走什麼,而後手法熟練地一粒粒解開襯衫紐扣,他不清楚凱墨隴打算幹什麼,但釦子解開後呼吸確實順暢了不少,只是依舊兩眼一抹黑。直到凱墨隴的手順著他開敞的領口滑進去,滑至胸口的位置,一下下有節奏地按壓著他劇烈起伏的胸膛:“你太緊張了,連呼吸都不會了,我現在用手教你。”
凱墨隴的手帶著他的胸腔開始有節奏的一張一弛,賀蘭霸也極力想要控制住進氣出氣的節奏。
“還學不會嗎?”美男呼吸機聽上去正在失去耐心,“再學不會我就只能用嘴教你了。”
賀蘭霸暗罵了聲臥槽!情緒一激動,呼吸又找不到點了。
凱墨隴聲音裡帶上幾分笑意,按在他胸口的手指曲起來,在他面板上挑逗地小撓了一下:“還是你其實期望我用嘴教你?”
賀蘭霸恨不能吐槽,說你是情|色王子真是一點不假,你特麼殺人救人都用嘴麼?
有你這張嘴醫院做手術都特麼不用上麻醉劑了,患者手術期間還能做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