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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作精,適可而止吧,真把自己當綠江女主了?還是接著酒勁兒撒潑呢?老孃可沒男主的耐心!
沈念星越看周凡渡越來氣,最終,忍無可忍地伸出了手,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臉頰:“以後要是再喝酒,我就打死你!”
周凡渡醉是醉了,但痛覺沒有被酒精麻痺,想躲避,卻又動彈不得,只得求饒:“小多,疼……”
沈念星一下子就心軟了,立即鬆了手,嘴裡卻依舊不饒人:“你是傻子麼?他讓你喝你就喝?賀予城那老頭兒壞著呢,蔫壞蔫壞,他就是等著看你鬧笑話呢!”
周凡渡勉勵豎起了一根手指頭:“他、他他說他單位的、和我一樣大的小夥子,一口氣能吹半瓶白的,我要是不、不證明一下自己,他瞧不起我怎麼辦?把你介紹給他單位的小夥子怎麼辦?”
“……”
你就算是證明了自己,他照樣瞧不起你,更何況你還失敗了。
沈念星又氣又笑,沒好氣反問:“你覺得你自己今天的自我證明成功了麼?”
周凡渡想了想,特自信地回答:“還行,反正我沒喝醉。”
沈念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都不省人事了,還沒喝醉呢?”
周凡渡搖頭,語氣堅決地回答:“我絕對沒有醉。我就是看起來醉了,但我的腦子特別清醒,你問我什麼事我都能想起來,不信你試試。”
真的什麼都能記得起來?
沈念星咬住了下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發問:“那你跟我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怎麼喜歡上我的?”
周凡渡微微蹙眉:“這個事兒也太久了,我真想不起來了,你換個問題吧。”
“……”
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在裝醉耍我玩呢?
沈念星的倔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不行,你必須說!”
周凡渡一臉為難:“我真是想不起來了,我就記得你初三上學期來例假了,染了一褲子的血。你一直哭,我送你去醫務室。”
沈念星的臉頰瞬間就紅了:“臭流氓,這事兒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周凡渡醉意喃喃地說:“因為我心疼呀,心疼到今天都記得。”
沈念星:“不就是來個例假麼?你心疼什麼呀?”
周凡渡:“因為你哭了。我把你送到醫務室之後,校醫問你,這麼大人了,還不知道什麼是生理期麼?就算沒聽別的女同學說過,你媽沒告訴過你麼?你跟她說你沒媽。後來校醫就不說話了,讓你去床上躺著休息一會兒,然後我就走了。課間操結束後我又去了一趟醫務室,本來想去問問校醫你怎麼樣了,結果校醫不在,我就直接去找你了。剛剛走到休息室門口,我就聽到你在哭。你還怕被別人看到,躲到了被子裡哭。我一直沒有進去,一直站在門外,你哭了多久我就站了多久。我知道你是想你媽了,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幫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取代你媽,我只能束手無策地站在門口陪著你。就是那天我才明白,其實心疼的本質是無能為力。我要是有那個本事讓你媽活過來就好了,我就不會那麼心疼了。”
沈念星的眼眶酸熱,陣陣發脹,眼淚止不住地流。
感動,又覺得心酸,同時又有些欣慰: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人能取代媽媽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但是,還是會有人真心實意地心疼著她的。
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麼早就喜歡她了……
沈念星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又吸了吸鼻子,看著周凡渡,沒好氣地問:“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
早點說的話,她也不至於跟他賭氣賭那麼多年。
周凡渡卻理直氣壯:“你又不喜歡我,我為什麼要跟你說?我不要面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