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淵將面具橫著蓋在了顧煬的眼睛上,翻身把顧煬壓倒在床。
他慢慢低頭,周身寒氣控制不住的爆發出來,將顧煬包裹。
那些寒氣鑽進顧煬的四肢百骸離,又被他體內的熱氣包裹、蒸發,重新變成溫暖的熱度回到樊淵的體內。
樊淵感受著身體內的溫暖,薄唇貼著顧煬的,緩緩說道:
“顧煬,除了你,沒有人敢接近真正的我。”
“他們會懼怕我、躲避我、逃離我,只有你,不停的走向我。”
被白玉面具遮擋住眼睛的顧煬,臉頰邊慢慢有淚珠滾落,浸溼了兩邊的鬢角。
顧煬嘴唇顫抖,聲音也帶著哽咽:
“我除了能夠纏著你、抓緊你、走向你,一無是處。”
顧煬說著,伸手抓緊樊淵的袖口,緊緊攥著。
“但是,就算我一無是處,我也不會鬆手,哪怕跟千萬人搶你。”
樊淵拿開擋著顧煬眼睛的面具,露出顧煬一雙充滿堅定與佔有的眼眸。
那眼眸還泛著溼漉漉的淚花,裡面的佔有卻讓樊淵享受至極。
長袍的腰帶被解開扔下了床,飄飄蕩蕩的落到了蒲團上。
緊接著又一條腰帶被扔了上去,與之前那條纏繞在一起。
顧煬雙手攤在身體兩側,眼睜睜的看著樊淵敞開了兩個人的衣袍。
樊淵指尖點在顧煬心臟的位置,輕輕一劃,便出現了一道傷口,傷口往外流著殷紅的血液。
顧煬不躲也不跑,任由樊淵在他身上劃出一道口子。
樊淵又將指尖按在了自己的心臟處,輕聲問顧煬:
“顧煬,你怕嗎?”
顧煬搖搖頭,又搖搖頭,又軟又聽話的模樣。
樊淵勾起嘴角,他如今這幅仙風道骨、清冷出塵的模樣,一笑起來,如同冰雪消融,勾人心魂。
兩個人心臟上的傷口緊緊挨在了一起,溫熱的血和微涼的血融合,又慢慢滲透回彼此的身體裡。
“顧煬,你怎會一無是處?”
“你是我的全部。”
隨著兩個人的血液融合,深紅的光自兩個人的胸口發出,紅光越來越強又慢慢消失。
紅光消失後,傷口也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存在過。
樊淵先幫顧煬合攏衣襟,也不管自己,重新躺在了顧煬身邊。
“這是道侶印,能夠讓我們彼此隨時感知到對方的存在,不知能不能帶到現實世界中。”
顧煬伸手按著自己的心臟處,感受著掌心下心臟的跳動,漸漸地,他似乎能聽到另一個心臟跳動的聲音,那是屬於樊淵的心跳。
他低頭,把耳朵貼在樊淵還敞著衣襟的胸膛,感受著耳邊的心跳和掌心下的心跳慢慢重合。
顧煬緩緩閉上了眼睛,非常鄭重、堅定的說:
“樊淵,你是我的世界。”
樊淵摟緊顧煬,也閉上了眼睛,仔細聽著兩個人的心跳。
嘭嘭——
嘭嘭——
你衝破虛彌而來,成為我的全部。
我撕裂鎧甲相擁,侵佔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