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的眼淚掛在眼眶,抬手打了下樊淵的下巴。
“你幹嘛突然打我呀!”
樊淵關上窗戶,捧著顧煬坐回床邊。
“顧煬,這附近不只住著我們一家。”
顧煬不明所以:“所以呢?”
樊淵抬手揪了一朵牆邊的小花放在顧煬的頭頂,看著頂著一朵小花的顧煬,指尖揉了揉顧煬的臉頰,把他因為剛剛開窗而凍得有點冰涼的臉頰搓熱。
“所以,路過的人看到院子裡開滿了花,會怎麼想?這些亂七八糟不同季節的花一夜之間全都盛開,你要怎麼解釋?”
顧煬愣了下,衝樊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然後眼睛一閉,向後一倒,躺在了樊淵的手心開始裝死。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無辜人。”
話落,顧煬又覺得有點氣,踢了踢樊淵的手心,睜開眼睛,與樊淵漆黑的雙眸對視。
他能從樊淵的黑眸裡看到自己,那裡面只有他。
“那你也不能總打我屁股呀?”
樊淵把顧煬放回床上,自己也躺回顧煬身邊。
“不是說過了嗎,只要你能比我大,你可以打回來。”
說著,樊淵就關上了床頭燈。
“睡覺吧。”
顧煬被樊淵用被子蓋住,氣的在被子裡亂蹬腿。
突然,顧煬像是想到了什麼,亂蹬的動作一頓,從被子裡爬出來一點,衝黑暗中招了招手。
黑暗中,牆邊的花莖緩慢移動,來到了顧煬面前。
顧煬衝伸到他面前的花莖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那花莖卻好似聽懂了一樣,上下晃了晃,像是一個人在點頭。
緊接著,有數根綠色的花莖從牆邊下滑,慢慢向床上靠攏,爬上床腳,攀上床單,鑽進了被子裡。
樊淵並沒有睡著,他知道顧煬一直在亂折騰,但並沒有在意,想著顧煬折騰累了自然就睡了,卻沒想到一股冰涼的觸感攀上了他的腳踝。
向來機警的樊淵立刻翻身而起,然後為時已晚,早就蓄勢待發的數根花莖立刻纏上了樊淵的手腳,將他四肢困住,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
顧煬控制著一個小花莖開啟了床頭燈,昏黃的燈光灑下來,顧煬坐在一片伸過來的大綠葉上,鎖鏈從樊淵的左手一路向上,蜿蜒到顧煬的脖頸。
樊淵看著坐在半空中綠葉上的顧煬,微眯雙眸。
“顧煬,我小看你了。”
顧煬得意壞了,兩條小短腿搭在大綠葉邊晃來晃去,他特囂張的問樊淵:
“樊淵!你以後還打不打我屁股了!”
偏偏他人小,聲音也奶,威脅的一點氣勢都沒有。
樊淵沒說話,黑眸緊緊盯著顧煬看。
顧煬被看得有點心虛,側開頭又問了一遍:
“我問你呢!你以後還打不打我屁股了!”
樊淵緊繃的四肢肌肉突然放鬆,任由綠色的花莖綁著他。
“你不喜歡嗎?”
顧煬在綠葉上站起來,雙手叉腰大喊:
“當然不喜歡!”
樊淵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