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的大尾巴不舒服的甩了甩,雙手被自己的襯衫袖子綁在身後,尾巴被人握著,但一想到他的小紅帽主動把肩膀給他磨牙,顧煬覺得這些沒什麼不能忍的。
窗外的月光徐徐灑進來,圓月慢慢升到夜空正中,這磨人的月圓之夜,還有一大半的時間要折騰。
顧煬磨起人來沒完沒了,到了後半夜咬人也沒個輕重,常常是嘴裡嚐到了些微血腥味,便不好意思的親親蹭蹭,然後換下一個地方繼續磨牙,有時候腦袋有點不清醒,連地方都不換。
樊淵抱著顧煬斜倚在鞦韆上,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勾著顧煬的尾巴尖尖轉圈,仔細看去,就連那指尖上都有兩圈小牙印。
明明是顧煬被鐵鏈鎖在這小秋千的方寸之間,明明樊淵隨時可以起身離開,扔顧煬在這裡獨自熬過這煩人的月圓之夜。
可就像上次的微圓月之夜一樣,明明可以走的樊淵,還是留了下來,任由顧煬磨著他,咬著他,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下的小記號。
隨著圓月漸漸下沉,清晨的陽光灑進來。
顧煬終於抬起頭來,瞳仁周圍的紅色褪去,恢復了徹底的清明。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溼漉漉的下巴,看著身下被他壓著的樊淵。
樊淵的襯衫被扯的七零八落,就連褲子都鬆垮了許多,露出線條完美的人魚線。
在那一身完美的面板上,到處都是泛著紅的小牙印,有些地方還滲著點點血跡。
顧煬心臟狂跳,伸出指尖輕輕碰過這一個個小牙印,最後才鼓起勇氣看向樊淵的黑眸。
樊淵渾身都帶著一股慵懶的氣息,他抬起帶著小牙印的指尖勾了下顧煬的下巴。
“咬過癮了?”
顧煬遲疑的點點頭,又立刻搖了搖頭。
“對不起……”
樊淵坐起來,拽著顧煬脖頸上的鐵鏈將他拉到面前。
“我不需要道歉。”
“你咬了我326下。”
“我說過,你咬我一口,我就咬回來。”
“326下,算上雙倍的利息,四捨五入等於一千下,從現在開始,你欠我一千下。”
樊淵每說一句,顧煬就要傻一下,直到樊淵說完,顧煬已經完全傻眼了。
“什麼……一千下……?”
樊淵用指尖蹭了蹭顧煬泛著熱氣的臉頰,順手又掐了一把,掐得顧煬的臉頰變了形,他才鬆開。
“你說是什麼?”
話落,樊淵已經低下頭去,目光在顧煬的臉上搜尋著,似乎在考慮在哪裡下口比較好。
顧煬嚥了口口水,他這一晚上簡直是咬得太過癮、太盡興了,此時愉悅的感覺還在周身、大腦內盤旋,整個人的反應都很遲鈍。
“樊淵,不如我們以後再說?”
樊淵沒理他,直接低頭咬在了顧煬的耳垂上,重重一下,立刻在被荊棘包裹著的小蒼蘭耳釘旁邊留了一圈牙印。
“這是第一下,我們還有999下,顧煬,你可要記清楚了,聽到了嗎?”
顧煬摸了摸自己犯疼的耳垂,遲緩的點點頭。
樊淵坐起來,有些強硬的拽著顧煬脖頸間的鐵鏈,讓顧煬趴倒在了他的腿上。
“說話。”
顧煬小心翼翼的坐起來,用耳朵尖尖討好的蹭了蹭樊淵的喉結,絨毛又軟又細膩,觸感極佳。
“我記住啦。”
“999下嘛,絕對一下都不會少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咬,使勁咬,1000下夠嗎?不夠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