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從桌堂裡翻出個瓶子扔進去,問他在幹嘛。
男同學指了指班級門口,顧煬這才看到班級門口站著個佝僂的老太太,老太太一身有些髒舊的棉襖,畏手畏腳的站在門口。
“那是偶爾會來討點廢品的奶奶,看起來過得不是很好,有空瓶子什麼的都扔進來吧。”
顧煬從樊淵那裡又掏了個瓶子扔進去,看著男同學拎著麻袋在班級裡收了一圈,就把麻袋拎到門口還給那個老人。
那老人千恩萬謝的點頭,臨走時似乎往顧煬這裡看了一眼。
顧煬雖然看過《凡淵》的小說,可這小說大部分都在講樊淵的每一次考試如何取得驚人的成績,每一次競賽如何讓人大跌眼球,對這種收廢品的老奶奶等路人,是隻字未提。
樊淵送完作業回到座位上時,顧煬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熟了,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顧煬的後頸,到底是沒有叫醒他。
奈何顧煬就連睡覺都不老實,他一連睡了一節課,到第二節課上了一半的時候,似乎夢到了什麼,雙腿在桌子下面亂踢著,踢到了前面潘菲的凳子,嘴裡也開始小聲的嗷嗚起來,並且嗷嗚的聲音越來越大。
潘菲被踢了凳子,渾身跟著震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顧煬藏在落得高高的書後面,她沒看到。
樊淵衝潘菲點點頭,抬手輕拍顧煬的後背安撫他。
熟睡中的顧煬並不吃這套,腿不亂踢了,可還是在嗷嗚、嗷嗚的叫喚著。
不只是潘菲,已經有一些離得近的同學好奇的往這邊看了。
樊淵只能伸手捂住了顧煬的嘴,手一壓到顧煬嘴邊,顧煬立刻張嘴咬住了。
他咬樊淵的手指跟啃骨頭似的,吃得特別香,但好在沒再嗷嗚嗷嗚的亂叫了。
下課鈴響的時候,顧煬砸吧砸吧嘴,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他剛做了個美夢呢,夢見他成了一隻威風凜凜的頭狼,帶領著一眾小弟在草原裡捕食獵物,最後捧著自己的獵物吃得香甜。
顧煬這一坐起來,剛想擦擦嘴,就發現懷裡摟著樊淵的手臂。
樊淵另一隻手撐著下頜看著顧煬,輕聲問他:“好吃嗎?”
顧煬舔了舔嘴唇,不自覺的低頭在他捧著的樊淵手臂的袖子上蹭了蹭嘴角的口水,剛從睡夢中清醒的大腦一時有點木,呆呆的回答:“挺好吃的。”
樊淵看著顧煬殷紅的唇,又問他:“還想再吃嗎?”
顧煬非常誠實的點頭:“想。”
樊淵把被顧煬捧著的手抽回來,顧煬這才看到樊淵的右手上全是口水和小牙印。
那些牙印有新有舊,舊的是他以前咬的,新的還泛著紅,一看就是剛咬不久,他突然想起睡夢中入口香噴噴的獵物。
樊淵抽出張紙巾,把手擦乾淨,隨手扔掉紙團子,慢慢靠近顧煬。
他越靠近,顧煬越後退,最後後背貼著牆壁無路可退。
樊淵用滿是小牙印的指尖,按了下顧煬軟糯的唇邊。
“你躲什麼?你吃得這麼開心,不打算跟我分享一下?”
顧煬不自覺的抿了下唇,把樊淵的指尖抿進去一點又立刻吐了出來。
“怎、怎麼分享?”
樊淵沒說話,只是看著顧煬。
顧煬就伸手握住樊淵的手腕,腦袋一抽,推著樊淵的手按到他自己唇邊。
“不然你也咬你自己一口?”
這個操作讓兩個人都愣了下,還是樊淵反應快,立刻轉手把顧煬的手指攢在手心,湊到唇邊用力咬了一口,專咬在虎口肉多的地方。
他用的力道不小,可比顧煬用小尖牙一點點的磨疼多了。
疼得顧煬喊了一聲,潘菲聽到動靜一回頭,就看到樊淵在咬顧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