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捂著被打的通紅的手,有些呆滯。
全班同學包括講臺上的老師都有些呆滯,突然,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樊男神扛著顧煬跑啦!”
緊接著班級裡立刻鬨鬧起來,又有其他同學跟著喊:
“樊淵打教導主任啦!”
愛起鬨的男同學們跟著歡呼:“幹得漂亮!打得好!”
教導主任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氣的臉紅脖子粗,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圈高三一班的同學們,質問講臺上的授課老師。
“誰!這兩個人叫什麼!告訴我!”
授課老師被嚇的有點卡殼,她教學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半響才磕磕絆絆的說了名字。
“樊、樊淵和顧煬。”
教導主任一把摔上後門出去了,留下鬧哄哄的高三一班。
與此同時,這件事迅速從高三一班傳播出去,中途變了幾個版本,畫風越來越魔幻。
什麼兄弟情深啦,學霸的叛逆啦,師生矛盾啦,一個比一個精彩。
不過這其中最出名的,還要數潘菲同學的小檔案,一個集學霸為愛叛逆與校園play為一體的傑出作品,一度讓潘菲收穫了不少的彩虹屁。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時樊淵正扛著顧煬衝進了學校的體育用品儲藏室,沒再去醫務室是因為去的次數多了,不好總把校醫往外趕,沒法解釋。
樊淵放下顧煬,轉身利落的關門上鎖,又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室內立刻變得昏暗。
顧煬坐在地上,脊背拱起來,雙手按著地面,十指用力扣著地板,似乎十分不舒服。
樊淵做好掩護措施,立刻去看顧煬。
顧煬在樊淵靠近的時候,抬手揪住了樊淵的衣角。
樊淵蹲下,扶著顧煬。
顧煬抬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樊淵,咬著嘴唇。
嘴角磕破的地方又被撕裂,滲透出點點血跡。
樊淵手指點了下顧煬的嘴唇:“別咬了。”
顧煬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樊淵的話。
他拱著脊背,明明後背發熱滾燙、難受的要命,可那對該死的翅膀就是長不出來。
樊淵乾脆也坐在地上,探手碰了碰顧煬的後背,入手溫度炙熱。
“你怎麼了?”
顧煬緊緊揪著樊淵的衣角,腦袋頂著樊淵的肩膀,將汗水盡數蹭在了樊淵的校服上。
他帶著哭腔開口:“不行,翅膀長不出來,明明好難受,可就是長不出來!”
顧煬渾身顫抖,似乎忍耐著極大的痛苦,連帶著樊淵內心也泛起些微的緊張。
樊淵指尖輕輕按壓顧煬的脊背,顧煬軟倒在樊淵懷裡,再無一點力氣。
顧煬脊背炙熱的溫度讓樊淵的指尖也變得炙熱,不只是指尖,這狹小、緊閉的儲藏室內的溫度似乎也跟著攀升起來。
樊淵突然按著顧煬的肩膀將他推開一點,伸手去拉顧煬校服外套的拉鍊。
顧煬抬了下指尖,沒力氣動,嘴裡哼哼唧唧的,又忍不住唱歌。
“樹上停著一隻、一隻什麼鳥?呼——呼——呼——如今變得靜悄悄……”
他聲音顫抖,發音也變得不準,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樊淵一手捏著顧煬的耳垂安撫,另一隻手飛快的脫了顧煬的校服外套,又去解顧煬襯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