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潘菲肩膀抖著,許久才停下來。
顯然卓婉也意識到自己發音有點問題,轉身吐了嘴裡的東西。
“不好意思啊,同學們,老師嗓子有點疼,吃了個含片,別亂笑啊你們。”
明明只是一個多星期沒來上課,顧煬還有點懷念,等臉上的紅暈好不容易褪去,他也開始認真聽課。
就是聽著聽著,總忍不住做點小動作。
比如無聊的揪一下樊淵的衣袖,或者突然用膝蓋撞一下樊淵的腿。
樊淵全程不動如松,似乎顧煬不存在一般。
在學習方面,樊淵對自己要求很嚴格,在好感度突破10以後,樊淵的嚴格從管自己發展到了順便也管一管顧煬。
顧煬嘴上有點抱怨,但被樊淵管著,還是非常聽話的。
很快到了晚自習前的最後一堂課。
顧煬正做題呢,突然覺得嗓子有點癢。
他放下筆抬手抓了抓脖子,那股癢似乎是由內而外散發的,抓撓並不能止癢。
樊淵注意到顧煬的異樣,以為他又要變人魚,立刻擰開水瓶遞給他。
“要變了?”
顧煬接過喝了幾口,對樊淵搖了搖頭。
涼水潤過喉嚨,癢意稍微淡了點,顧煬沒在意,繼續做題,期間時不時要抓兩下脖子,把脖頸的面板抓出了幾道紅印子。
在顧煬再一次要去抓脖子的時候,手腕被樊淵握住了。
樊淵放下筆,看了眼講臺上的老師,湊近顧煬的脖頸,用指尖碰了碰那幾道刺目的紅印子。
“你脖子怎麼了?一直抓?”
顧煬脖子被樊淵碰了,小巧的喉結不自在的上下滑動,帶著面板周遭的紅印子,有點顯眼。
“我喉嚨好癢。”
樊淵收回手,又碰了下顧煬的額頭,一觸及離。
“真感冒了?”
顧煬低下頭捂著自己的脖子,有點無措。
“好像不是。”
他心裡隱約覺得喉嚨會這麼癢,也許與《夜鶯》的金手指有關。
顧煬壓低身體,小聲求樊淵:“我想坐在裡面。”
樊淵跟他換了座位,顧煬把書落的高高的,嚴嚴實實的擋著自己,側趴在桌子上看樊淵。
樊淵似乎知道顧煬並不是只想換個座位這麼簡單,不動聲色的等著他說話。
顧煬抿了抿嘴唇,手掌壓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往前移動,靠近樊淵按著書的右手。
樊淵左手撐著臉頰,乾脆側頭盯著顧煬看,看顧煬到底要做什麼。
顧煬抬眼與樊淵對視,視線一觸及離。
他食指分開,勾了下樊淵的小指,又若即若離,勾一下手指立刻收了回去。
他見樊淵沒動,又勾了一下,逐漸得寸進尺,勾著樊淵的手往他那邊拉。
兩個人周遭的空間似乎從班級隔離出去,就連下課了兩人都沒發現,教室喧鬧的聲音完全傳不進兩人的耳朵。
顧煬動作很慢,眼神也有些躲閃,偏偏躲閃間還時不時看樊淵幾眼,又長又密的睫毛垂下去,在臉頰留下一小片陰影。
晚自習的上課鈴聲響起時,顧煬終於勾著樊淵的手來到自己的身前。
他食指勾著樊淵的小指碰了碰自己的喉結,小聲說了句什麼,被鈴聲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