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有兩三厘米長,雖然早就癒合了,但是這道疤痕永遠都無法消除,會伴隨他終生。
涼念禾的瞳孔一縮。
“你還記得這道疤的來歷嗎?”司墨離勾了勾唇,輕聲問道。
“……當然。”涼念禾說,“只是我一直不明白,這道疤,到底算是我傷的你,還是你自己傷了自己?”
那一幕幕,至今回想起來,還歷歷在目,記憶清晰。
是她一直藏在枕頭下的刀,是她要刺殺司墨離。
但是最後,她卻刺向了自己。
涼念禾認為,司墨離口口聲聲說愛她,那麼她受傷了,他會比她更痛更難受。
所以她沒有殺他,她選擇刺向自己。
在關鍵的時刻,她的刀尖也沒有捅進她的身體,而是被司墨離給牢牢握住了刀刃。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刀。
他阻止她刺自己,她非要刺自己。
對峙中,刀越來越深入司墨離的掌心,留下了這道疤痕。
這是他們愛過恨過傷過痛過的見證啊……
“算我僥倖救了你一條命。”司墨離回答,“很值。”
涼念禾垂眼,望著那道疤。
他每次牽她的時候,她都會摸到疤痕,勾起那晚驚心動魄的回憶。
也因為這次受傷,司墨離的手再也不能提重物了。
差一點,鋒利的刀刃就割穿他的掌心,廢掉了這隻手。
後來,他不肯去醫院,還是她每次給他換藥,包紮紗布。
記憶湧上心頭。
只不過,司墨離現在提起這件事做什麼?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裡閃過,就聽見司墨離淡淡道:“涼念禾,我們之間的恩怨,是不是也可以用刀來解決?”
她一驚!
“你再刺我一刀吧,要麼,要了我的命,要麼,我們兩清,你留在我身邊。”司墨離微微一笑,“好嗎?”
“司墨離你是不是瘋了!”
“對,我瘋了,”他應道,“從我知道你就是那晚解我藥的女人,知道你的孩子是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徹底的瘋了……”
他的笑意越來越明顯:“涼念禾,我欠你的,我用命來還,是不是足夠了?”
頓了幾秒,他想了想:“如果還不夠的話,你再多刺幾刀,直到你氣消了為止。”
涼念禾驚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我寧願你要我的命,要我死,我也不願意和你離婚,放開你的手。”司墨離說,“命和你相比,你更重要。”
話音落下,他轉過身去。
涼念禾知道,他是要去拿……刀!
“不行!”她立刻拉住他的手,“司墨離,你,你不能去……不能……”
“我們之間的問題,必須要解決。”他反握住她的手,“涼念禾,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我的權勢和財富,你也從未稀罕過。那麼我只有這條命……”
“拿命來補償你。”
話音落下,司墨離的手一鬆。
他轉身的動作,如此的決絕。
涼念禾試圖再去抓住他,卻只碰到了他的一片衣角。
她眼睜睜的看著他翻出了刀。
還是她曾藏在枕頭下的那一把,如此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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