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rdo;
&ldo;白澈‐‐&rdo;聶祈忽然喊了一聲,詭譎地笑了起來。
白澈錯愕地回眸望去,乍一眼還以為帳篷上那人就是夜臨君,心下猛的一顫。但她定睛一看只是個陌生人,這才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只聽對方幽幽開口道:&ldo;兩年前被你殺死的那個人,他回來了。&rdo;
她忽的粉臉煞白,厲喝一聲道:&ldo;拿下他!&rdo;
戰士們聽令揚起兵器,紛紛飛身攻了上去。聶祈敏捷地點足掠起,背後展開一對絢麗的金色翅膀,剎那便騰飛到了半空裡。他垂眸望著卓燃,在空中盤旋了半圈,便展翅向遠方飛去。
卓燃愣了會兒,回頭看白澈神色異常,不由打量她道:&ldo;神允說的,兩年前被你殺死的那個人,是誰?&rdo;
&ldo;我不認識什麼神允,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rdo;白澈避開卓燃的視線轉身離去,她在心中安慰自己,那件事不可能有人知道,夜臨君的屍首應該還沉在湖底,誰也找不到。
涼淵望著白澈的背影若有所思,他回想著聶祈之前問的話,再聯想白澈詭異的神情,頭一次覺得她有點可疑。
旭日東升,海面波光粼粼。
人們圍在海邊議論紛紛,一夜之間,月海竟變成了詭異的紫色,大量的死魚正翻著肚子浮在海面上。戰士們撈了一船死魚上來,刨開魚肚子,內臟全是黑的,不禁咋舌嘆息。
卓燃和涼淵正站在眾人之間,卓燃揉著額角道:&ldo;看來是昨晚神允投的毒,我當時在想什麼呢,為什麼就那樣放他走了?&rdo;
涼淵斜了卓燃一眼,&ldo;你最近魂不守舍的,好好反省一下吧。&rdo;
為了尋求解毒辦法,白族有名的藥師都被急召了過來。一群人取了海水試毒,並日以繼夜地配製解藥。然而三天過去了,藥師們束手無策,沒有一個人能成功配出解藥。
&ldo;你們一個個的號稱神醫,連解毒都不會,全是浪得虛名!&rdo;涼淵大動肝火,差點就拔出刀來砍人。他睥睨著跪在身前戰戰兢兢的藥師們,不禁想起了總是笑容如風的牧澤。如果有牧澤在的話,以他的煉藥術絕不會是這種結果。
由於海產食物中斷,軍隊裡儲備的糧食越來越少,主將們不得不下令全軍限食,戰士們怨聲載道。這天清晨,幾個將領聚在營帳內,焦頭爛額地討論著對策。
&ldo;再拖下去只會越來越糟,我想我得去一趟鬼族。&rdo;涼淵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鬼族找牧澤幫忙。
卓燃拉住涼淵道:&ldo;我不反對你去找他,但你得提防點,他未必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想想,金族人並不擅長煉藥,他們何來這麼狠的毒?會不會是有什麼人暗中幫他們?&rdo;
&ldo;可是,牧澤畢竟在白族待了那麼些年,他母親也曾是我們白族帝女,還不至於暗中對付白族吧?&rdo;
卓燃搖頭道:&ldo;他那人心思很深,究竟想什麼真說不清楚。敵人那邊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攻城,我這邊最多再支撐七日,你一定要儘快趕回來,能不能渡過這一劫就看你了。&rdo;
涼淵凝重地點了點頭,稍作收拾後,便帶著兩名護衛離開了軍營,騎著一角馬向那遙遠的夢魂谷飛馳而去。
五天很快過去了,涼淵沒有任何音訊。
月海仍然是劇毒的深紫色,海面浮滿了腥臭的死魚,百姓們苦不堪言。邊關駐守著十萬大軍,但從島上支援的食物卻十分有限,因此軍糧越來越緊缺,限食令也越來越嚴格。戰士們食不果腹,精神萎靡,甚至有人為了爭搶食物打得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