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的。
林秀早就坐不住了,聽說有外差,急忙站起來,說道:“徐大人,以前承蒙你們照顧,這大熱天的,外差還是我去吧,我不怕熱。”
他以前沒怎麼來過案牘庫,四個文書的活要三個文書幹,說是另外三位文書照顧也不為過。
外面太陽正毒,徐大人本來就不願意出去,坐在衙房裡吹著涼風難道不舒服嗎,他象徵性的推諉了兩句,便笑著說道:“那就有勞林大人了。”
林秀擺了擺手:“不客氣不客氣。”
這次外差,隨行的還有仵作,以及緝拿處的幾名捕快。
林秀一路上和眾人有說有笑,只有一人,始終板著臉,未曾對他流露過笑容。
那是一名年輕人,長得有點小帥,但不及林秀,不說話顯得很酷的樣子。
林秀記得,此人名叫柳清風,似乎是緝拿處的一名主事,年紀不大,能力很強,在清吏司擁有不小的名氣,是曾經的清吏司第一名捕,後來被提拔上來,深受郎中大人重用。
他倒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他,不過,他對林秀沒有好臉色,林秀也不會主動去搭理他。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案發地點。
這是城西一處商賈的宅院,院子不小,四進的大宅子,比林府還要大,宅子屬於一名王姓商賈,出事的也正是這名王姓商賈。
他在今天早晨,被下人發現死在了自家院子裡。
仵作檢查之後,發現他的身上沒有別的傷口,致命傷只有一處,位於腦後,院子裡的花壇一角有血跡,經過對比,的確是王員外的。
此外,仵作在王員外的腳踝處,也發現了扭傷的痕跡。
而地面的青磚,的確有一塊有所鬆動,剛才一名捕快不慎踩上之後,差點摔倒。
案情比想象的要簡單的多,一切的證據都表明,是王員外昨夜走在院子裡時,不小心踩到了這一塊鬆動的青磚,身體不穩,摔倒在地。
好巧不巧的,他的腦袋撞在了花壇的稜角上,當時便一命嗚呼。
地面鬆動的青磚,王員外腳踝的扭傷痕跡,腦後的致命傷,以及花壇上的血跡,都說明了這一點。
當然,這畢竟是人命官司,清吏司眾人還是嚴格的做了現場勘察,詢問了王府的每一個人,甚至還進行了案發時情形的還原,結果無一不表明,王員外是意外身亡。
柳清風再三勘察現場之後,輕舒了口氣,說道:“現場我們仔細看過了,王員外是意外身亡,你們可以收拾現場,為他準備後事了。”
“老爺,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
“這可讓我們怎麼活……”
“老爺,你好狠的心啊……”
……
王家眾人聞言,紛紛開始慟哭起來,清吏司的捕快們經常處理命案,對此習以為常,只是心中感嘆,這王員外死的太憋屈,好不容易掙下了這麼大的家業,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就這麼摔死了,也未免太過可惜……
正當清吏司眾人準備離開時,一直沉默的林秀忽然開口道:“這不是意外,是他殺。”
他的話音落下,王家眾人的哭聲戛然而止。
清吏司眾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望向林秀。
柳清風眉頭皺起,目光盯著林秀,沉聲問道:“林文書,一切的證據都表明,王員外是意外身亡,難道你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在哪裡?”
林秀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這些清吏司的捕快,不知道辦了多少案子,目光何其銳利,他們多次勘察現場,排查所有痕跡,才得出了這個結論,林秀一個外行,當然不可能比他們的現場勘察經驗更豐富。
柳清風眉頭更皺,語氣也重了一些,帶著些訓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