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他自己,恐怕就連靈音也要遭到毒手。
還好他現在還只是太子,沒辦法動用明面上的力量,只能用暗中刺殺的手段,從那鸚鵡的反饋來看,他能動用的暗中力量也有限,尚且奈何不了靈音,更加對有密偵保護的林秀沒辦法。
也就是說,他看不慣林秀,但又幹不掉他。
這讓林秀稍稍放心。
他承認,現在的他,也拿太子沒有辦法,他甚至不能將此事告訴任何人,更加不可能讓貴妃娘娘或是陛下來主持公道,但他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信心。
逼急了他老子的反林秀都敢造,更何況是他。
得知了幕後黑手的身份之後,林秀不僅不擔心,反而還鬆了口氣,放下了一件心事。
未知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已經知道了敵人是誰,也就知道了防備和反擊的目標,從某種程度上說,這是一件好事。
林秀舒了口氣,走出案牘庫,準備回家。
這時,一名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一臉傲氣的從公堂走出來,回頭冷冷一笑,大步走出了清吏司。
兩名衙役抬著一具被白布包裹的屍體,穿過院子,林秀剛剛在查閱卷宗的時候,郎中大人似乎在審案,看起來似乎是命案。
一陣微風吹來,掀起了白布的一角,林秀無意中瞥見那屍體的臉,腳步不由頓住。
死者林秀認識。
他第一次來清吏司時,便遇到了秦聰的案子,秦聰玷汙了王氏之後,還派人將她殺害,當日林秀在公堂上仗義執言,王氏的冤情昭雪後,他的父親在清吏司外,對林秀跪地感謝……
林秀不知道那老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大家叫他老王頭。
老王頭死了。
柳清風從公堂走出來,臉上是壓抑不住的怒意,林秀走上前,問道:“怎麼回事,那老人不是上次秦聰一案,死者王氏的父親嗎,他出什麼事情了?”
柳清風咬牙道:“秦聰因為那件案子,被人刺殺身亡,忠勇伯一直對王氏懷恨在心,前幾個月,他還不敢輕舉妄動,這些日子,那件案子已經徹底過去,今天王氏的父親,在街上被一輛失控的馬車撞死,而馬車上坐著的,就是忠勇伯次子……”
他拳頭緊握,說道:“秦家是權貴,又是無心之失,依律也只能讓他賠些銀兩,可王家本來就只有這一對父女相依為命,那銀子又能賠給誰去?”
柳清風怒道:“狗屁的無心之失,他們就是故意的,他們是想讓別人知道,得罪他忠勇侯的下場!”
林秀走出清吏司時,兩名衙役正打算將老王頭抬到亂葬崗。
王家只有他們父女二人,幾個月前,女兒死了,老王頭如今也身亡,王家算是絕了戶,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這種情況,一般是在亂葬崗挖個坑,隨便埋了了事。
一些百姓聚在清吏司門前,看著老王頭的屍體,憤而出聲。
“老王頭冤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是被人害死的,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哎,女兒死了,老王頭最後還是沒有逃過……”
“秦家兄弟惡事做盡,遲早要遭報應的!”
……
林秀走到兩名衙役面前,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他們,說道:“這些錢你們拿著,給老人家打一副薄棺,別讓他曝屍荒野,剩下的,你們拿去買酒喝……”
“多謝林大人!”
兩名衙役聞言自然大喜,林大人出手果然大方,這銀子少說也有五兩,打一副棺材,還能剩下一多半,夠他們瀟灑幾天了,兩人美滋滋的拿了銀子,打算找個便宜的棺材鋪子,這趟苦差,瞬間就變成了美差……
清吏司門口,百姓們還在抱怨秦家兄弟的惡行。
原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