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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沈易還沒大學畢業,但已經被老爺子安排進了集團裡學著做事。
舒黎不喜歡他和外面那些看起來很成熟很世故的人應酬。
因為從前在學校裡時沈易就很招蜂引蝶,到了後來就更是,可她總不能不讓他去應酬,看看爸爸平時的樣子,她也知道這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那時舒黎一團孩子氣的覺得,只要將自己拿到的金牌放在他的辦公室裡,讓大家都知道他有一個這麼厲害的女朋友,肯定就不會有人打他的主意了!
沈易對她這莫名其妙的憂慮簡直是哭笑不得。
他捉著她的手往自己額頭上摸,“梨梨,你看。”
舒黎不明所以,一臉緊張道:“……你發燒了?”
不然為何叫她摸他的額頭。
沈易沒繃住臉,笑了。
笑完之後他才指著自己的額頭,低聲道:“我恨不得這兒都刻上你的名字。”
舒黎心裡覺得甜蜜,卻故意壞心腸道:“好呀,你刻我的。不過我可不刻你的名字。”
那時兩人的感情是真好,舒黎在家臥床養著腿傷。
沈易知道她吃不慣家裡阿姨的手藝,可看人家家裡養了三個兒子要上大學,又不好意思換阿姨。
所以沈易每每都自己熬了骨頭湯,一日不斷的給她送過去。
那會兒舒父還很討厭沈家的這個臭小子,因此晚上他是去不得舒家的,只能趁著白天舒父不在,利用著午休間隙,將自己前一天煲好的骨頭湯送去給小女友。
嚴秘書靜靜聽著,一動不敢動。
他也不知道老闆是怎麼了,竟突然同自己講起了他的感情經歷來?
難道是因為自己剛才告訴他,專門請大師定製的兩枚鑽戒已經做好,現在在空運回國的途中?
還是因為自己剛才告訴他,求婚儀式的一切都準備妥當,就在半個月後,舒小姐迴歸舞臺後演出結束後?
老闆這是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結婚,這是高興得要瘋了?
不等嚴秘書想出該如何反應,坐在他對面的沈易卻是先笑了。
盯著面前的湯碗,沈易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聲音裡的笑意卻是藏不住——
“我差點把她弄丟了。”
他並不是信命的人。
可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還是相信上天待他不薄,又讓他的小公主回到了他身邊。
蘇秘書這回沒陪著沈易一起回北京。
當然,沈易對舒黎的說法是,因為她先前的韌帶拉傷還沒好全,才休養了不到一個月,便急哄哄的要重新回去跳舞,所以才將蘇秘書留下來照顧她,以防有什麼意外。
其實蘇秘書留下來,還是為了幫忙準備沈易在半個月後的求婚儀式。
求婚地點就定在了加尼葉歌劇院,那一晚是pob在今年演出季的閉幕演出,舒黎也會登臺表演。
沈易的求婚就定在了演出結束後。
蘇秘書和舒黎在一起待了幾天,她嘴上不說什麼,可心裡卻覺得,這位舒小姐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看著沈總臨走前的那副熱乎勁兒,蘇秘書還以為這兩人已經和好如初了。
可一想到自己那天在舒小姐臥室裡看見的那一罐避孕藥,她又忍不住憂心起來。
之前裝修那棟別墅的時候,她還拿裝修方案去問過沈總,特意問過嬰兒房需不需要也包含在設計方案裡。
那時沈易的意思,分明是覺得馬上就會有孩子,還讓她好好挑選環保材料,生怕裝修對孩子有害似的。
可一想到那罐避孕藥,蘇秘書便止不住的嘆氣。
這是人家情侶間的私密事情,按理說她不該管……可拿錢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