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頓幾秒,明諶繼續道:“可沈易他不是良配,當初你是親眼看見的,我今早還看見報紙娛樂版上寫他包養女明星……你覺得這樣的人會對你——?”
“別說了!”
方才一直一言不發的舒黎突然高聲開口打斷了明諶。
她的雙手掩面,肩膀微微顫抖著,聲音裡帶著濃重的哭腔:“我好不容易忘記了的,你為什麼非要提醒我……”
明諶啞然,好半晌才低聲道:“梨梨,對不起。”
舒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哭了,從前學舞時那麼苦那麼累,她都從沒掉過一滴眼淚,可現在不知怎的,她卻變得這樣愛哭。
她很想忍住,可眼淚還是源源不斷地從指縫間滾落下來。
她捂著臉,像個孩子一樣,將頭埋在膝蓋間失聲痛哭:“有些事情我明明想假裝忘記的……明諶,你為什麼非要提醒我,讓我想起來呢?”
見她如此傷心,明諶終於忍耐不住,他起身越過座位,摟住舒黎的肩膀,輕輕將她按在自己懷裡,喃喃道:“梨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
沈晏滿臉苦大仇深地坐在車後座上,大氣都不敢出。
他突然想起自己前兩日問小助理的那個問題了——“你要是碰見我女人給我戴綠帽子,你他媽的難道會通知我來捉姦嗎?”
如今看來,這個問題簡直是深入靈魂、直擊人心的拷問。
幾天前他撞見老大被綠,自然是沒有通知他。
所以上天給他的懲罰就是,此刻此刻和老大坐在同一輛車裡,透過咖啡館一塵不染的玻璃,共同圍觀他被綠的過程。
沈晏突然又想罵人了。
就不能讓他一個人撞見這種大場面嗎?現在老大在旁邊,他這麼活潑的一個人,還要強裝悲痛,裝又他媽的裝不出來!
操!
蘇盈找到小沈總電話裡說的那家酒吧時,已經是晚上九點。
是一間清吧,裡面放著很輕的愛爾蘭民謠小調,十分清靜。
沈家兄弟倆放在哪裡都是出眾的,因此蘇盈一進去便看見了他們倆坐的那個卡座。
看見她來,沈晏趕緊朝她招手,“蘇姐姐,快來。”
等她走近了,他又偷偷指了指一旁正靠在座椅上,微閉著眼的沈易,誇張地做著口型:“他——醉——啦。”
蘇盈無奈道:“我看出來了。”
聽見人聲,沈易睜開了眼。
蘇盈趕緊道:“沈總,我送您回去休息?”
見沈易沒說話,蘇盈知道他是預設了,當下便拿出手機給司機發簡訊,讓他將車開到門口來。
沈易從座位上站起來,腳下絆了一下,看樣子像是醉得狠了,蘇盈趕緊伸手去扶。
沈易掙開她的手,聲音依舊很冷:“不用。”
說完便朝酒吧門口走去了。
蘇盈跟在後面也要出去,卻被沈晏一把拉住。
對方朝她擠眉弄眼,“你送他去哪兒?”
蘇盈只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酒店啊。”
其實除了大宅,沈易在城中還有許多處物業,只是長年空著,大部分時候他都是住在酒店的。
沈晏聽見,當下便氣得翻白眼,“我們集中力量辦大事,先把他的性生活這個大難題給解決了……嘖嘖,蘇姐姐,你怎麼比鹿晚晚還笨?”
說起鹿晚晚,沈晏又氣得到處找手機,嘴裡碎碎念:“這個鹿晚晚搞什麼啊,還不來接我???”
什麼集中力量辦大事……什麼性生活大難題……蘇盈只覺得小沈總越來越神經質了,當下也來不及多想,只看了他一眼,便趕緊小跑著去追已經走遠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