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被他趕走,不如自己走吧。起碼不會被那個狠心的人拿刀捅心。
容昭轉頭看見周燁往門口走,大步走過來,低聲訓斥他:“你想去哪,是怕德國的警察查不到你這嗎。”
周燁一下子怔住了,不明白容昭在說什麼。
他看見容昭把大門反鎖上,又把窗簾也拉上了,還像個賊一樣透過窗簾縫隙往外面看。
周燁原來那張椅子被容昭當成二手貨賣了,只好站在桌邊,一頭霧水地問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容昭現在的思緒很亂,並不想跟周燁說話,他抓起床上的枕巾塞進周燁嘴裡,表情十分痛苦:“你安靜一會,讓我想一想接下來怎麼辦。”
周燁被堵住嘴巴,想說話都說不了。他猛然想起今天上午範瑤在辦公室裡提了一嘴,買了馮明晨贓物的德國收藏家被盜了。
再看看眼前容昭的反應,周燁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拿眼睛盯著容昭,心想,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一個色令智昏的玩意嗎。
為了送情人節禮物,安排人去偷東西,一點也不懂為將來打算。
容昭拿出來一隻打火機,把手上的煙點著,狠狠吸了一口,被嗆得一陣咳。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如何緩解內心的緊張焦灼和不安。
周燁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牽掛的人,本以為讓他遠離自己,可以保護他的安全,不曾想,他竟闖出來一個這麼大禍端。
這隻青花象耳瓶少說也得五百萬。像這種數額特別巨大的偷竊,量刑標準是十年以上,周燁這又是跨國偷竊,加上是警察身份,知法犯法,判得更重。
不比他過激殺人輕多少。
容昭被一口煙嗆住了喉嚨,咳得撕心裂肺。一根菸抽完,他突然想通了什麼,把這幾天堵在心口的鬱結之氣撕了個粉碎。
一個殺人,一個越貨,兩個都是壞的,就不存在誰連累誰之說了。
容昭轉過身,看了看桌上的青花象耳瓶,又看著靠在桌邊的周燁,大步走過去,把周燁嘴裡的枕巾拿掉扔在地上,低下頭,狠狠吻上他的唇。
周燁被容昭摁在桌上吻了個措手不及,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獸性大發,像是被他附身了一樣。
容昭趁周燁怔住的一瞬間,抱著他,轉身把他往床上一摔,欺身壓了上去,一句話也說,又兇狠地吻了過來。
他舔了舔他的唇縫,沒費力氣就撬了進去,在他嘴裡一陣撩雲撥雨。
周燁哪受得了這個,他的眸色越來越深,可惜雙手被反綁在了身後,不然就容昭現在這個樣子,他當即就能要了他。
“容容,”周燁被容昭親得難耐不已,想掙脫手上的繩索,手腕被勒得疼極了也依然壓住心底直湧上來的欲,他悶聲道,“給我解開。”
容昭又親了周燁好一會,又一句話不說地鬆開他,從床上下來。
容昭看著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的周燁,拿起床頭的一個毛毯往他褲子上一扔,蓋住了那無比堅強的地方。
轉身把自己關在洗手間冷靜了一會才出來。
“給我鬆綁,”周燁從床上坐起來,深色的眸子看著容昭,聲音又低又啞,“幫我找一條褲子,我要洗澡。”
容昭把周燁身上的毯子拽掉,果然看見溼了一片,低聲罵了聲:“畜生。”
周燁無辜極了:“不是你弄的?”他那樣親他,足有半個鐘頭,他的手又不能動,身體也被控制著無法動彈,他無處發洩,只有那一個出口。
周燁洗好澡,基本弄明白了容昭為什麼會失控。
在容昭眼裡,他是個跨國盜賊,這樣的人是有罪的。
容昭不肯接受清清白白的他,卻願意接受一個犯了罪的他。
他們現在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