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燁把李秘書叫到一邊:“我爸這幾天怎麼樣,蘇叔的工作有新的人接手了嗎?”
李秘書一五一十道:“周總身體挺好的,就是精神有時候不太好,好像有心事,不是公司的事,具體是什麼,沒人敢問。”
“蘇叔已經退下來了,新來的管家已經上崗了。”
周燁皺了下眉:“這麼快。”蘇玉章在周家多年,身兼數職,真要交接起來,,沒有個半年退不下來,這不過才短短半個月。
李秘書小聲說道:“周總和蘇叔好像吵了一架,就在家裡的書房。”
周燁:“吵的什麼?”
李秘書搖了下頭:“不清楚。好像吵得挺厲害的,周總把茶杯都摔了。”
周燁點了下頭:“好,我知道了。”又拍了下李秘書的肩膀:“辛苦了。”
李秘書往後退了兩步:“祝兩位少爺開心。”說完,自覺地走到路邊打車去了。
容昭開車,周燁坐在副駕打了個電話給周思懷。
掛了電話之後,周燁轉頭對容昭說道:“我爸這些年讓蘇叔查當年試圖綁架我的那群綁匪,一直沒有結果。”
“直到半個月前,我爸從另外的渠道里查出來一點訊息,當年的事件可能跟蘇叔,蘇玉章有關。”
容昭一邊開車,擰了下眉:“蘇玉章自導自演,僱人綁架了‘你’,自己拿了贖金,有證據嗎,有證據的話可以報警抓人了,那筆贖金說不定還能追回。”
“事情過去太久了,哪還有什麼證據,而且,負責調查的就是蘇玉章,就算有證據也被他毀了,”周燁看著車窗外面的風景,繼續說道,“然後我爸就去質問蘇玉章了,試圖錄下點什麼證據。可惜蘇玉章滴水不漏,沒套出來什麼話。”
“還有那一億的贖金,不知所蹤,蘇玉章的個人和海外賬戶都查過了,沒有。”
周燁靠在椅背上,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容昭:“你不是問我昨天出去幹什麼了嗎,我去了蘇嘉澤以前住過的地方。”
容昭專心開著車,聞言嗯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蘇叔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也一直很尊重他,壓根不會想到,當年綁架試圖綁架我的人竟然是他,”周燁轉頭看著窗外,“其實我早該想到的,一個拋棄妻子的人,人品能好到哪去,不過是擅長偽裝罷了。”
容昭沒有把車子開去玫瑰園,往風景秀麗的一處郊區去了,帶著周燁去兜兜風散散心。
周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周思懷打來的,讓他注意安全,還要派幾個保鏢過來保護他:“李俊偉失蹤了。”
李俊偉就是跟周燁長得頗為相似的那個人,這些年一直被蘇玉章照看著。
周思懷也是信錯了人,留了這麼大一個把柄,現在發現蘇玉章的真面目,還不算太晚。
周思懷想過從經濟上制裁蘇嘉澤,但蘇嘉澤的產業大多在德國,周家鞭長莫及。
周思懷在電話裡說道:“最近這段時間,能待在公安局裡就待在局裡,那裡是最安全的。出了公安局,我會派幾個保鏢跟著你,等找到李俊偉再說。”
周燁:“我沒事,又不是小時候,哪兒這麼容易就被人抓去的。”
又寬慰道:“您放心,我會小心一些的,您和媽媽也注意安全。”
容昭聽著周燁的電話,眉頭漸漸擰了起來:“這些年蘇玉章對李俊偉的教養和引導是什麼樣的?”
周燁:“平常接觸李俊偉的,除了蘇玉章,還有他的一位下屬。那位下屬是我爸的人。我爸謹慎慣了,他信任蘇玉章,並不耽誤叫人看著他。”
“據那位下屬彙報,蘇玉章的表現很正常,跟李俊偉都是必要的交流,表面上看,沒有刻意引導野心或者仇恨。”
周燁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