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忘了自己直男的身份,允許這個男人在自己唇上停留了好幾秒鐘。
而他,竟然對這種感覺不討厭,甚至覺得很舒服。
強吻那次他很生氣,狠狠咬了他,把他的嘴巴咬出了血。
蹭唇角那次,他把自己的感覺歸結於人的正常生理變化。他是一個常年單身,身體健康的男人,會有點感覺和反應很正常,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容昭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被周燁吻過的地方一陣灼熱。
周燁一隻手拿著收攏起來的傘,一邊往容昭身側坐了坐,低聲道,“剛才親得你舒服嗎?”
容昭沒理他,這已經是很大的仁慈了。
“要是哪裡服務的不好,你說出來,我下次改進,”周燁湊在容昭耳邊,看著對方泛紅的耳尖,笑了笑繼續說道,“免費升級,不要錢。”
容昭臉皮薄,不想再跟周燁這個厚臉皮從來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是怎麼寫的的人坐在一起,起身坐在了對面的位子上。
周燁這才看見容昭腳踝上被血跡染紅了的白襪子,他起身坐在容昭身側,臉色沉了沉;“為什麼受傷了不告訴我?”
容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把褲腿往下面拽了拽:“沒事,血早就止了,回家用酒精棉擦擦就行了。”
周燁從座位上起身,蹲在容昭身前,擰著眉,抬手去卷他的褲腿:“給我看看。”
容昭把自己的腿往後面縮了縮,垂眸看了看蹲在自己身前的人:“你別這樣,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了。”
周燁抓住容昭的小腿,把他的襪子往下拉了一下,情況比他想象的要好一些,傷口是被刀劃的,切面整齊,傷口也不深,只要做好消毒,用不了兩天就能長好。
但這不妨礙他心疼,比刀子擱在自己身上還疼。
容昭把被周燁撩起來的褲腿放下來:“你看見了,我就說沒事。”
周燁從地上站起來,坐在容昭身側,又問了一遍:“怎麼不跟我說?”
容昭覺察到周燁的臉色不對勁,對方似乎很不高興。他實話實說道:“隊裡今天都快忙瘋了,這點小傷不值當說,還不夠添亂的。”
周燁轉頭看著容昭,認真道:“別把我當成跟他們一樣,我跟他們不一樣。”
“有我在,不需要你硬扛著,哪怕只是一點小小的擦傷,都要告訴我,關於你的所有,都可以告訴我。”
不知道容昭聽進去了多少,周燁只聽見他低低嗯了一聲:“知道了。”
下了地鐵,雨已經停了,周燁把手上的傘遞給容昭,在他身前彎下腰:“石蓮路那邊水坑多,你的腳踝不好碰水,我揹你。”
容昭接過傘,垂眸看著周燁彎下來的腰脊:“不用,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遇到水坑能不知道繞開嗎。”
“三歲小孩磕到碰到還知道找爸爸,你呢,”周燁繼續說道,“上來。”
容昭看著周燁:“你什麼意思,你在影射什麼,誰是誰爸爸?”
“你是我爸爸,”周燁往下彎了彎腰,轉頭繼續說道,“上來,爸爸。”
容昭沒忍住,笑了一下,第一次當人爸爸,有點開心。
周燁轉身看著容昭,他很少見他笑,即使有,也是極淡地揚一下唇敷衍一下。甚至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這個人是不會笑的。
當他看見他真心笑起來的時候,覺得雨之所以停,風之所以止,皆是因為他。
他一笑,春天就來了,讓人如同站在晴天暖陽下,身前身後遍是盛開的桃花。
容昭最終也沒讓周燁背,又不是八.九十斤的小姑娘,背起來很重,男人的骨頭又硬,鉻在身上也不舒服。
兩人並肩往回家的路上走,不知什麼時候,月亮出來了,雖只是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