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扶了下眼鏡:“沒聽說你們隊又抓了什麼人回來。”
容昭不知道周燁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什麼時候變成嫌疑人了。
周燁繼續說道:“被一個賊咬的。”
一邊說,一邊背對著容昭給吳昊比口型:“偷心賊。”
生怕吳昊不知道這位賊是誰,周燁往容昭那邊看了看,給出的提示非常明顯,就差抓著容昭的手把自己的心掏出來了。
吳昊此時想把周燁的嘴給撕爛,礙於要在心上人面前維持溫文爾雅的形象,只得咬了下牙,狠狠瞪了周燁一眼。
騷什麼騷,你騷什麼騷。
“小昭,你是來看哪個科,”吳昊管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轉過頭,溫和地對容昭笑了笑,“我有認識的人,可以給你介紹好一點的醫生。”
“我沒事,”容昭指了指周燁,“帶他來的。”
“你怎麼能沒事,”周燁往前走了半步,垂眸看著容昭耳朵上的咬痕,“你看你的耳朵,都傷成這樣了。”
容昭的面板白,因此那一點紅痕就顯得分外明顯,曖昧得像是剛剛跟他的情人耳鬢廝磨過一般。
容昭極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耳朵,臉蛋紅得像夏天的菜園裡熟透的西紅柿。
周燁最喜歡看容昭臉紅,盯著這美人的臉,用目光把對方的五官輪廓細細描繪了一遍。
容昭的臉於是更紅了。
吳昊站在一旁,眼前的氣場,莫名讓他產生一種自己只是個用來助攻的十八線小配角的感覺。
這一定是錯覺,吳昊不哭,吳昊不認輸。
吳昊裝作裝作沒看見容昭耳朵上的咬痕,可週燁這個賤人不放過他,還在繼續說:“怪我,都怪我,是我下口太重,弄傷了你。”
容昭無奈地看了周燁一眼,把手上的掛號單往他懷裡一塞:“自己去看病吧。”
聰明的吳法醫根據眼前的狀況,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再根據周燁胳膊上和容昭耳朵上的咬痕的位置角度和程度,很快把真相推理出了七七八八。
“有個地方著火了,小昭要去救火,他的領導怕有危險不讓他去,於是控制住了他,他只好用牙齒還擊,試圖掙脫,我說的對吧。”
容昭對吳法醫的能力表示佩服,贊同地點了下頭:“差不多就是這樣。”
“一大早的就開始賣弄學問了,”周燁切了一聲,走過來,把容昭和吳昊的視線從中間切斷,轉頭看著吳昊,“你來醫院幹嘛?”
吳昊答道:“我是陪人來的。”
正說著,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走了過來,十分熟稔地對吳昊說道:“昊兒,走了。”
男人看見周燁,對他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他們看起來是認識的人。
吳昊對容昭笑了笑:“上次的火鍋很好吃,等下次該我請你吃飯了,你想到有什麼想吃的告訴我。”
周燁看了吳昊一眼:“趕緊的,市局還有一具焦屍等著你去驗。”
吳昊看了一眼時間,又盯著容美人的盛世美顏看了看,戀戀不捨地告別:“那我先走了,回頭局裡見。”
周燁抱著容昭的肩膀,指了下吳昊和那名年輕帥氣的男人的背影:“吳法醫和他的男朋友看起來挺般配的,你覺得呢?”
容昭點了下頭,從外形上看,兩人身高相當,長相出眾,的確很般配:“他們的感情看起來很好,好像一家人一樣。”
周燁贊同道:“那我們就祝他們百年好合吧。”
容昭覺得周燁的話有點怪,語氣也帶著他這個人特有的欠,具體又品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直到根本就沒走遠的吳昊折回來走到周燁面前,非常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錘爆這個賤人的狗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