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那人要是想殺了關家人,直接派殺手動手就好了,犯不著找七個平民下手。
這是最令人費解的地方。
副隊舉了下手:“前段時間一隊辦了個案子,嫌疑人叫劉駿風,他宣稱人性本惡。我推測,關家的案子裡面,那個幕後策劃者是不是在做一個人性實驗。關宅就是試驗場。”
林洪澤思考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佈置了下一階段針對丁鵬海的搜尋工作之後算了會。
容昭跟著人群往外面走,林洪澤跟上來:“可惜,周隊要避嫌,沒法參與案子,不然跟他合作辦案,才叫過癮。”
蔣振明是周燁的師父,他們的關係太過親近,周燁才被排除在案件之外。
容昭在二隊的資料架上拿到了蔣振明的資料。
下午四點鐘,容昭來到市郊一傢俬人療養院。這兒環境優雅,遠離鬧市區,空氣新鮮,院內醫療裝置也很先進,東榆市很多中產家庭喜歡把生了病的親人送到這兒療養。
容昭來到前臺,出示了一下警官證:“我想看一個叫李明珍的病人。”
李明珍是蔣振明的妻子,受不了接連失去女兒和丈夫的打擊,昏倒在地,這一睡就是六年。
護士把李明珍的資料拿了出來,容昭在今日來訪人一欄看見了周燁的名字。
不光如此,李明珍的各種單據和醫療記錄上都有周燁的簽字。
東榆市公安系統十大未解之謎之二,周燁堂堂一個刑偵隊長為什麼這麼窮。
這就是原因,他每個月發工資,第一件事就是打錢給這家療養院,只給自己留一點菸錢和飯錢。
容昭沒走電梯,從安全通道上了李明珍所在的三樓。他的腳步聲很輕,幾乎聽不見。
周燁捧著一束紅色的康乃馨走進病房,把床頭那束已經有點焉的換掉。
轉身走進洗手間,打了盆溫水走到床前,用毛巾擦拭著床上人有些僵硬的手,一邊說道:“本來想帶一個人過來看您的,出了點意外,等下次,我把他帶來給您看。”
周燁一邊幫師母擦手,一邊說道:“等丁鵬海落網了,您就醒過來好不好,有點想吃您做的茄汁蝦了。”
周燁廚藝不錯,基本上叫得上名字的菜都會做,唯獨這道茄汁蝦,無論怎麼做都做不出來想要的味道。
“以前師父經常犯胃病,每回您都給他做按摩,效果挺不錯的,等您醒了教教我吧,那個他也有胃病,等我學會了好給他按。”
“前幾天去師父和筱萌的墓前,看見旁邊長出來很多野菊花,黃的白的都有,挺好看的。”
周燁有一搭沒一搭的地閒聊著,床上的人閉著眼睛,不知道聽見還是沒聽見。
看著周燁走出病房,從療養院大門出去,容昭才從一旁出來,走進李明珍的病房。
他沒有待很久,十五分鐘後就從病房出來了。
從走廊下樓的時候,旁邊一個門裡突然伸出來一隻手,猛得把他拉了進去。
這雙手溫暖乾燥,力氣很大,緊緊抓著他的手腕,把他們一起關進了洗手間的隔間裡。
容昭掙脫著,低聲道:“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周燁用更低的聲音說道:“別說話,這兒是女廁所。”
容昭抬眸看著周燁,不知道他要把他拉進女廁所幹什麼。直到被這個人緊緊抱在懷裡,他掙脫不得,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被人發現。
容昭從小的教養就很好,就算在嬰兒時代也絕對不會被允許進入女廁所。
洗手間的隔間本來就小,馬桶就佔了很大一塊地方,兩個手長腳長的男人擠在一起,沒有任何可以活動的空間,只能相互貼著。
周燁抱著容昭,下巴擱在他肩膀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