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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外人將槐序病毒輸入了矽世界。在茫茫的、黑暗的宇宙中,他們看著那色彩斑斕的光融入了那孤獨的、散發著白光的、電子海洋。
屬於矽世界的電子海洋。
包裹著糖衣的強大不可控、卻並不認同使命意志的病毒在白茫茫的文縣,與因他的到來而誕生了意志的、小小的防毒系統相遇了。
在那之後,他們對於矽世界的觀察因訊號波動而時斷時續。他們觀察到矽世界似乎重啟了幾次。
槐序病毒始終存在。他們無法連線、操控它的意志。但他們自負地認為,它的存在便是計劃的初步成功。
既然這樣,就嘗試再創造,再空投,直到徹底能干涉、操控矽世界為止。
直到這一日的發生。
所有的儀器發出撕心裂肺的警報聲,所有的電纜線都燃起火花。所有電子盤軟盤裡的資料都化為烏有。它們似乎不需要透過有線的連線介質,只要電子存在的地方都能受它們的掌握與傳播。
漆黑的夜空亮了起來。界外人們看見空中閃爍的光芒。他們不知道閃爍的究竟是天空,還是他們的神經與眼瞳。
法,幾次主動聯絡林槐,以至於被林槐猜到真相吞噬。因此在過去,林槐也沒能積攢到這次這樣強大的力量。
除此之外,又或許是因為在過去幾次他們之間的感情,都沒有這一次林槐數次目睹楚天舒的死亡後,要來得更加深刻。在最開始的幾次中,楚天舒甚至沒有捅破兩人之間愛情的窗戶紙。
這次在種種因素的推動下,他們終於打出了一個艱難的he。他們也在林槐跳出外界的思維下,找到了新的一致對外的答案。
楚天舒看著林槐越發和善的笑容,想也知道對方打算怎麼揍他。
就當楚天舒頭皮已然發麻時,他聽見林槐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嘖,先記下,這次就算了。
為什麼算了?
你把這個世界分了我一半。林槐說,你比我想象的還要愛我啊,楚天舒。
楚天舒低下頭。他看見林槐坐在沙發上,仰著臉看他。林槐的臉依舊蒼白,眼尾依舊上挑,笑容依舊不懷好意。
他偏偏又想起了兩人作為人第一次相遇時,林槐頂著髒兮兮的小臉向他跑來的場景。
同學你好,我要打劫。
他心裡忽然像是有遮在葉底的花被吹開,呼啦啦地就綻放了一片。他於是道:還真的讓你把我的一半都打劫走了啊。
還好你自願交割,免除了你的痛苦。林槐說,你要是不給我,我自己也會搶來一個屬於我的、可以自由自在的世界。
這話說的可真是霸道,真是林槐的風格。
楚天舒於是忍不住笑,笑容裡帶著點爽朗。林槐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道: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嗯,該回家了。
他們手牽著手,來到了負責傳輸的地方。楚天舒問道:你覺得我們回到哪個時候開始最合適?
直接回到我們離開時?不過整個世界觀邏輯發生了大改變,我們或許要適應一陣,路錦他們也要適應一下你原來的臉。
算了。林槐說,換個時間點吧。
那高中時?你高二,我大三
你故意的吧??讓我去承受高考的苦??
那要不小學?
算了,從出生開始吧,保留記憶。林槐道,等一下免掉幼兒期,我可不想尿褲子打奶嗝。順便從零開始體驗一下現在的世界。
楚天舒終於設定好了投入的時間。
他們站在傳送臺上,等待白光席捲他們的身體。楚天舒轉過頭來,對林槐道:我
想了想,他笑了。
其實無所謂去哪個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