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被拋了回來。
穆採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既有情...趣,又有效果的懲罰,最後只好說:“那就打手心吧。”
那就打手心吧。
這句話傳到秦重錦的耳朵裡,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腦海中似乎出現了幻覺。好像哪年草長鶯飛,陽光明媚,還是少年的他與眼前眉目豔麗的少年定下了這樣的約定:“你再欺負我,那就打手心吧。”
對方笑得很開心,雪白的面龐上泛著健康的光澤,一雙眼睛亮若天上晨星。他的一舉一動都帶著朝氣,全沒有現在已經化作孤魂的冰冷死寂。
腦海中突然出現的畫面碎片又像一陣霧似的突然消散了,如同隔著不可訴說的前塵往事。
讓他的心一陣一陣地抽痛。
秦重錦定了定神,先將這畫面記在心頭,再把注意力集中到當下來。
打手心懲罰的意味可謂很濃了。小孩子不聽話,家長多半選擇打手心或者打屁股。而上學之後,在體罰問題還沒有得到重視之前,老師面對不聽話的孩子,也多是選擇打手心的教育方式。
但是秦重錦只要一想到穆採那雙雪白的,細細的手,輕輕地打在自己的掌心中。對方柔軟的指腹擦過自己的手心,帶著一點撓癢癢似的力道,叫他的心也跟著癢起來,秦重錦就又覺得這簡直也可以算是一種情趣了。
當然,也是一種別樣的“懲罰”。
他道:“好。”
男人音色低沉,說話的時候,聲音好像是從胸腔中發出來的。穆採靠在對方的懷裡,下巴頦搭在秦重錦的肩窩處,都能感覺到那一點輕微的震顫。
他有些不自在地抬起頭來,就見面前的秦重錦忽然朝著自己伸出了一隻手:“我這次做錯了,你來懲罰我吧。”
穆採:“???”
穆採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竟然有這種要求,上趕著想接受懲罰。
不過對方既然都這麼說了,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穆採伸出手,“啪啪”地拍了秦重錦的手心兩下:“好了,以後不許再欺負我了。”
秦重錦收緊了攬著對方腰的手臂,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嗯,不欺負你。”
他也根本捨不得欺負。
……
第二天早上,穆採睡醒,從畫裡出來的時候,看見秦重錦早就已經穿戴整齊等在畫卷的面前了。
穆採打著小小的哈欠。對方給他的這個棲身的畫卷竟然是分日夜的,時間還跟外面的差不多。因為夜晚的黑暗,穆採難得睡了個好覺,以致於這會兒才爬起來。
他抬頭看看外面的日上三竿,再看看秦重錦身上不同於昨日居家服的薄毛衣套襯衫加西褲,忍不住問:“你今天要出去嗎?穿的這麼正式。”
秦重錦搖搖頭:“不是,我等會兒會為蘇鑰重新測算一下命盤,以便更好地為他破劫。穿這身只是為了行動方便。”
穆採有些不懂這跟穿不同的衣服有什麼關係,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秦重錦繼續道:“你要一起過來看看嗎?”
穆採想了想,反正他也沒事做,不如跟著近距離看看大師都是怎麼運作的。因此他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穆採就感到自己面前的世界晃盪了一下。秦重錦竟然直接伸手把自己打橫抱了起來。
穆採連忙勾住對方的脖頸,免得自己掉下去。他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有些不太適應,忍不住道:“怎麼這麼突然……我自己能跟著你走,不用你抱。”
秦重錦聽到他這一點小小近似埋怨的碎碎念,嘴角忍不住揚起來:“之前你都是讓我抱你的,我以為這一次你也希望我抱著你。”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