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力度對黎鬱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一點都不疼,反倒因為特製鞭子的末端帶著點絨毛而感到有些癢癢。不僅如此,穆採因為毫無經驗,揮鞭子的力道也不太對,鞭子的末梢便常常不受控制地擦過他的某些部位。
不過短短几分鐘,黎鬱覺得這完全不專業的,撓癢癢似的過程就變成了一種另類的折磨。
尤其折磨他的人還是穆採。
站在對面的人兩頰飛起薄紅,纖長的睫毛在黎鬱的注視下顫抖著,如同蝴蝶翩飛的翅膀。燦如晨星的眼睛就藏在長睫之下,眼波盈盈得似渡了一層水光,嫣紅的嘴唇被輕輕咬住,配上穆採害羞的神色,倒像是被打的人是對方一樣。
黎鬱不過才看了兩眼,喉頭就滾動了一下。
他先開始一直沒說話,在穆採的鞭子又一次不小心擦過他的腰腹時,黎鬱終於忍不住了。他開口,洩露了自己的氣息不穩:“主人,主人,我忍不住了。”
穆採本來就沒有s情節,一聽到對方的話,立刻扔下手裡的鞭子。他以為自己一不小心傷到了對方,連忙過去給黎鬱解開束縛。他邊解還邊焦急地問:“你怎麼樣?是我弄傷了你嗎?傷在哪裡,需不需要抹藥?我早就不同意這個,你還……”
他話還未完,就感到自己整個人忽然被抱起來。與此同時,銀亮的環狀物落地,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穆採被人摜到了柔軟的床墊上。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具溫熱的身軀就壓上來,穆採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人含住了。一個低沉喑啞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主人,我受傷了。”
穆採一聽到這裡,連臉紅都顧不上了,面色中現出焦急來,伸手就往黎鬱的身上摸:“你哪裡受傷了?”
然而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抓住了,被對方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已經擁有成年男人輪廓的黎鬱緊緊地壓住穆採,黑沉沉的眼睛猶如一口幽幽的井,彷彿要將人拉進去一樣,引誘道:“受傷的地方有些難受,恐怕只有主人才能治得好。”
他說著,稍微頂了頂。
穆採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然後……
然後第二天早晨醒來時,躺在床上的穆採就捂住了自己的臉。
天哪,他昨晚究竟是怎麼昏了頭,才答應黎鬱做了那樣的荒唐事!
普通的情侶間做該做的事,其實穆採一點也不反對。
但,但他怎麼就跟著黎鬱一起沾染了字母圈!而且,而且好像還是很不尋常的字母圈……
穆採一想到昨天晚上黎鬱一直在自己耳邊低聲呢喃主人兩個字,還問自己他做的好不好,就覺得自己臉上都要燒起來了。
他正在竭力平復自己心情之時,臥室的門就被輕輕開啟了。
一個毛絨絨的,頭髮有些凌亂的腦袋探進來。黎鬱一見穆採醒了,也不遮掩身形了。他大大方方地推門走進來,手上端著杯水,面上露出笑容,聲音十分溫柔:“采采你醒了?來喝點水吧。”
穆採跟對方經歷了昨晚的事,本來正面紅耳赤,有些尷尬。這會兒見對方神態自然,手上還捧著一杯水照顧自己,他就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儘量也自然道:“謝謝。”
他伸手接過水杯。杯子裡的水是溫熱的,稍微有一點燙,很適合入口,恰到好處地緩解了穆採剛起床時的口渴。他一口氣喝完後,剛放下水杯,就感到自己的額頭上傳來輕輕的觸感。
黎鬱推開一步,從有些呆愣的穆採手中接過水杯,耳根處悄悄地紅了:“給采采的早安吻,采采喜歡嗎?”
穆採臉上紅了一點,但還是點點頭:“嗯。”
荒唐歸荒唐,到底也沒有傷人,作為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其實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