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暖暖是跑到醫院骨科的。
她嚇壞了,可是王衍東從骨科出來,只是吊著手臂,看到她的時候也愣住了,“你怎麼來了?”
“我,你怎麼回事?”
“走神了。”
他看她望著自己的手臂,便自己也看了眼。
鍾暖暖聽到他說走神,卻是立即抬眼看他,然後又生氣道:“你怎麼能在開車的時候走神?”
“馬上就成前夫了,還管我?”
王衍東望著她說。
鍾暖暖聽到前夫兩個字,猛烈的心跳緩緩地平穩了些。
她突然想起那個電話,立即又望著他說:“是紀冰給我打的電話,她為什麼沒陪你?”
“我還沒離婚就跟人家拉拉扯扯,你當人家願意啊?”
“……”
“而且現在搞不好還是個二級殘廢了,人家就更看不上我了吧?”
“你在胡說什麼啊?這看上去,應該,不嚴重?”
她盯著他的手臂捏了捏,然後又託了託他的手腕。
“嘶。”
他突然很疼的樣子。
鍾暖暖趕緊鬆開他。
“鍾暖暖,你離不成婚就要殺人滅口嗎?”
他這次是真的有疼到。
“不是不是,那,那現在怎麼辦?”
“你要管我?”
“啊?那我……”
走?
“既然你來了,而且我們還沒離婚,就你管我。”
他突然特別篤定的望著她說,就她管他。
那像是他下定的決心。
鍾暖暖沒說別的,先送他回家,“你自己平時也有司機,家裡也有保姆,我就走了。”
“啊,暖暖,幫我個忙再走。”
“什麼忙?”
鍾暖暖到門口就沒打算再往裡走,但是……
後來,他坐在主臥的大床邊緣,鍾暖暖彎腰蹲在一旁,“你怎麼還傷到這裡了?”
“我顯然也不想,但是這是意外。”
王衍東無奈的解釋。
他胸口,包著厚厚的紗布。
襯衫胸口一側都是血,她一邊幫他脫下來,一邊眼淚巴巴的往下掉。
“哭什麼?”
“很疼吧?以後可能還會留下疤。”
她一邊說一遍繼續掉眼淚。
“你最討厭身上留下疤痕。”
王衍東望著她說。
她心肝一顫,淚汪汪的眼看向他。
他幹嘛突然說這些?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以為她聽到這些會感動嗎?
“不過不要緊,就算留下傷疤,以後作為前夫,大概也不能讓你……”
“你就不能不說話?”
鍾暖暖實在不想聽他說什麼前夫什麼不在乎了。
她把他的嘴堵住,不准他再說話。
王衍東沉默下來,只是一雙眸就那麼直直的望著她。
為什麼,週六他們還在一起,今天已經見了三次,但是……
王衍東覺得自己從來都是理智冷靜的那種人,可是見到這小丫頭,還是每回都不夠鎮定。
鍾暖暖卻是在接收到他炙熱的視線後,迅速把手從他嘴上拿開,然後輕聲嘟囔:“你別總前夫前夫的,多難聽。”
“嗯。”
他答應了聲,沒再說話。
鍾暖暖把他帶血的襯衫拿著,心裡揪得慌,想了想:“要不咱們把它扔掉吧?”
“可以,但是理由呢?”
王衍東問她。
“你穿這件衣服不吉利。”
鍾暖暖立即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