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強的聲音傳出來,戚酒沒太聽清楚,傅沉夜淡淡的一聲:“再問。”
“是。”
莫文強很快掛了電話。
傅沉夜敞開她的襯衫,看著裡面的小吊帶不自覺的滯住。
戚酒還在那靜靜坐著,他便有跟她複述了一遍她沒聽清楚的:“送東西來的人說是她一個人做的,跟趙玉瑩沒有關係。”
戚酒這次聽清楚了,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關係,但是,她以後都不要再收禮物了。
他的手到她肩上的時候,戚酒突然覺得有點涼,立即壓著他的手搖了搖頭。
她想自己脫。
脫衣服她還是會的。
傅沉夜看她搖頭卻是無奈一笑,“你不會以為我單純的只是想做你的用人吧?”
傅沉夜說著站起來,捧著她的臉低頭就親了上去,下一瞬將她襯衫成功脫掉。
戚酒下意識的慌張的抱住自己,往床上退去。
傅沉夜卻迅速抓住她的小細腿,把她又再次帶到面前,他撐著床上望著身下驚慌失措的女人低聲道:“不要因為外人冷落我。”
戚酒想來也是,而且衣服都被他扒了。
傅沉夜把她抱到浴室,放下後牽著她的手,望著她問:“要不要我陪你?”
戚酒小臉一熱,卻是搖頭。
還是自己慢慢來吧。
她想,他們可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如果他們是夫妻。
如果……
她想到自己今天真的說過話。
傅沉夜離開後便拿手機又打了電話,她聽著聲音越來越遠,就安心的脫光光進了浴缸裡,然後靜靜地躺在裡面。
她摸著自己小腹上的疤,其實基本斷定了兩個人的身份。
如果他說的是假的,不會有那麼一群人幫他圓謊。
而且……
這樣的人物,有什麼必要騙自己呢?
今天晚上老太太來那一頓興師問罪又是情真意切,只是趙玉瑩的話卻也深深地印在她腦海裡。
他們,到底是怎樣的?
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為什麼她現在又聾又瞎?
她想要好起來,但是下半夜卻又身陷噩夢裡。
她夢到好多死了的鳥,都黑乎乎的,身上還血跡斑斑。
她突然爬了起來,眼睛裡卻有些發疼。
傅沉夜感覺著她的動作,本就睡的很淺,便也坐了起來,“怎麼了?又做噩夢嗎?”
戚酒感覺著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卻還是隻能木訥的坐著。
太可怕了,那樣的場景,她看不到那些小鳥兒的臉,但是他們都躺在那裡。
她許久看不到任何東西的臉了,大概是因為她的腦海裡只有草莓的模樣,對別的都沒有印象,所以,那些出現在她夢裡的不是背影就是側影。
傅沉夜扶著她緩緩地躺下,將她摟入懷裡,“別怕,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戚酒頭頂抵著他的懷裡,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
他不會害她的。
在夢裡,他頂多也只是把她扔在荒郊而已。
她叫自己要安心,然後漸漸地便轉身,抬手抱住他結實的腰桿,然後讓自己靜下心來,繼續睡下去。
有時候她覺得這一夜好長,長到她希望睜眼閉眼間就是一天。
反正……
也看不見。
——
第二天傅沉夜到辦公室莫文強就跟了去,說道:“應該是真的沒關係。”
“你怎麼確認?”
“對方說她只是想嚇唬少夫人,然後找趙玉瑩邀功要一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