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君給我打過電話,她跟我好像很熟的樣子。”
戚酒說著,總算露出不太自信的模樣,趕緊低頭掩飾情緒。
傅沉夜對她的心虛自然是瞭然,只淡淡一笑,“嗯,她的確跟你挺熟的。”
“她好像有個寶寶,她現在在家帶寶寶嗎?”
“她做秘書的確是不合格,過往看你的面子,後來……”
“後來怎麼了?”
戚酒好奇的問他。
“後來她懷孕了嘛,就老陳在那裡做替補。”
傅沉夜說道這裡,還是有些失落。
其實他不是換不了秘書,只是,轉眼看著她的臉,他就想那個位置該是她的。
之前是,現在是,以後也該是。
那個工位,換了任何人去做,他都覺得不合適。
他甚至常常想給老陳換位子,但是又覺得人家那麼大年紀還給他當秘書,便只好忍下來。
“陳秘他,聽說他很大年紀了,你不打算換個新秘書?”
“老陳有個徒弟,還不錯。”
“嗯,那就好。”
戚酒聽著,不敢再多說。
她得時刻提醒著自己別說錯話。
也希望他沒發現她其實已經記起。
腰上偶爾抽搐似地疼痛,大腿上也會有種要裂開的感覺,其實……
再也回不去了。
也沒辦法提起。
戚酒想,如果有天傅沉夜發現她記起一切也不要問她過去的事情,也不要逼她再講出來。
或者有一天……
不,怎麼可能呢,怎麼講呢?
永遠都講不出的。
其實她偶爾也會想,她的身體肯定很難看吧,他現在每天看著,真的不會厭惡嗎?
他是男人,自然不會害怕的,但是,他會不會覺得噁心。
早飯後兩個人一起去辦公大樓,她靠著傅沉夜肩膀上想著兩人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心想,如果真的到了那樣,他噁心的不行的時候,他們就離婚吧。
她沒必要這麼噁心曾經真的愛過她的男人,也是曾經被她看的比命還重的男人。
上午去過他辦公室,中午後她跟古青青約了幸運去了醫院。
幸運認識的人多,連這種專家也認識的不少。
先用機器做過檢查,然後又到醫生辦公室,醫生要求她脫掉身上的衣服,所以她只穿著內衣褲站在了那裡。
房間裡就四個女人,卻都是提著氣。
古青青以為這滿身傷痕的人,只有電影裡才會看到。
哪怕她受過重傷,哪怕她也見過別人受過重傷,但是這樣一刀一刀的……
古青青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只是眼睛裡卻不停的流下眼淚來。
幸運更是看的一下子坐在了椅子裡。
醫生的手很纖細,但是卻帶著涼意,在她受傷的地方輕輕撫過,眼睛看似沒有感情的,說話卻很輕:“別擔心,不到一年的傷疤我還是很有信心幫你祛除的。”
“只是這幾處,恐怕是不能了。”
有最起碼七八處,醫生只看一眼就知道去不了了。
電視上的廣告是不能全信的,輕一些的,淺一些的都好說,別的想要去除的話……
醫生說:“我們可以先把好去除的傷疤去除,別的,我們再慢慢來,有一定的危險,最好是有家屬簽字陪同。”
醫生看了眼幸運,又看了眼古青青,倆女人都哭成了淚人,一看就幫不了戚酒。
而戚酒……
醫生抬眼看她,見她滿身傷痕卻依舊亭亭玉立,那麼溫柔從容的模樣,醫生也悄悄壓了口氣,隨即繼續問她:“你家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