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酒疑惑的抬眼看他,可是她什麼都看不清了。
他邁開長腿,朝著她面前緩緩地走來。
戚酒就那麼木訥的站在那裡,突然就動不了。
她這一刻,甚至,甚至好想在他懷裡哭。
他是她現在,在這世上唯一……
不,不用的。
她突然清醒過來。
他什麼都不是,她一個人可以的。
她已經挺過來了呀。
她不需要被安慰,她不需要。
她用力閉緊嘴巴,又低下頭。
可是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到了她面前。
她不敢抬頭,但是也難以忽略他強大的氣場。
傅沉夜抬手,輕輕地捏著她臉頰被眼淚弄溼的頭髮,給她別到耳後去。
他輕輕給她擦著眼淚,低聲埋怨:“你怎麼這麼蠢?”
戚酒說不出話,甚至忘了自己臉上的巴掌印。
本來早上起來頭髮遮住了一切,可是現在……
傅沉夜捧起她的臉的時候,無意間垂眸,就看到了還有兩個很長的,紅印。
那兩個紅印已經不那麼深,但是……
傅沉夜鳳眸立即眯了起來,他疑惑自己是不是出了錯覺,然後扭著她的下巴仔細去辨別,下一秒更是立即就要火冒三丈。
“你還有哪裡受傷?”
他甚至懷疑她遭受了虐待。
“沒有了,沒有了。”
她勉強發出聲音。
她平時出門都會遮的很好,只除了這個原本該無人的早上。
“沒有了?戚酒,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值得一句真話嗎?要我親自檢查是不是?”
他說著突然就將她提起來放在餐桌上,兩隻有力的手要去解開她的睡衣釦子。
“傅沉夜,不要,真的沒有了,我保證。”
戚酒卑微的握住他的手,祈求他。
傅沉夜看著她滿是眼淚的可憐眼神,心裡又是狠狠一揪。
他早晚會檢查的,不必此刻。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哪怕低頭看到她一雙手晚上的傷疤。
他努力呼吸著,喉結滾樂又滾,壓住想要立即弄清楚真想的心思,推測著詢問她:“我走後第幾天?”
他看著她的傷癒合的情況,推斷最起碼得小十天。
也就是他剛走後沒多久。
“第二天。”
她低喃著,又努力垂眸。
她覺得自己今年運氣真的差到爆了。
傅沉夜聽的眉頭緊鎖,他走後第二天她就出了事?
“活該。”
傅沉夜看她的眼神突然陰沉。
戚酒聽的心裡一涼?
活該?
他怎麼能說這兩個字?
無論如何?
在那個男人將她打暈的時候,她還在想他。
她還在後悔為什麼自己一直不肯。
她當時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事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才扛過來,才能再來見他。
可是他竟然……
而且他昨晚還在她的床上。
戚酒突然有些生氣,“既然我活該,請你離開我家。”
傅沉夜像是嫌棄的,立即就鬆開她,退後。
剛剛捧著她溼漉漉的臉的手卻瞬間就攥起來。
他又很篤定的提醒她,“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我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戚酒聽的心痛到站不住,倔強的望著他,低喃出倆字:“你滾。”
他才不是不會多看她。
那年她剛到A城,他明明就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