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女人吐了口唾沫,對她說道。
李悠然覺得她吐唾沫不文明,噁心,那女人發現她嫌棄後卻說:“你們先一人往她身上吐十口唾沫。”
“你們敢?這裡可是監獄,是講法律的地方。”
“呵,你用法律勾引的老張?”
“……”
她被堵住,接著就聽到她身邊人的嘲笑聲,然後她們走近她,一張張骯髒的臉在她眼前漸漸模糊,然後……
一個小時後,她已經被抓到那個老大那裡去,跪在她腳下。
“給我舔,舔乾淨了今晚就讓你閉上眼,舔不乾淨,哼。”
老大伸出自己帶著土的鞋命令道。
李悠然看著那雙鞋,突然忍不住笑起來。
她李悠然竟然落到這種地步嗎?
而那個女人竟然還活著?
她怎麼會還活著?
那些人拿了她的全部家當,然後就告訴她,戚酒還活著?
戚酒重見天日,而她卻在這種地方被罪加一等?
是的,傅家上訴,她從五年有期徒刑變成了十年。
十年……
她怎麼有種是十輩子的,永生永世,再也出不去的感覺?
以前總覺得十年不過是一瞬,可是現在,她卻開始度秒如年。
傅沉夜對她,竟然這樣狠心。
想想曾經自己差點成為他的女人,而現在……
他又在哪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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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夜給戚酒套上睡衣,戚酒坐在大床上,被他吹乾頭髮,然後低聲告知:“可以睡覺了。”
戚酒眼眸微動,然後下意識聽話的往後躺下去。
他沒打她,他,跟那些人不一樣?
他還給她吹頭髮。
戚酒疑惑著,然後乖乖的躺下。
傅沉夜見她沒躺在枕頭上,便傾身去,一手抬起她頸下,一手抱她的腿,卻低眸看到她緊張的模樣,只得低聲告訴她:“位置錯了。”
戚酒聽的迷糊,但是人被抱起來的時候沒有掙扎。
很快她就感覺自己後腦勺有個軟綿綿的,應該是枕頭吧。
她躺在那裡,人又安心了一些。
傅沉夜躺在她身邊,問她:“不記得我了嗎?”
她沒吭聲,她是壓根沒聽見。
他說的很多話她都聽不清。
他是不是有病?
戚酒心裡這麼想。
覺得他要是沒病,他怎麼可能買個人來只是讓她躺在身邊?
那些人明明說來買她們的大佬都有些上不來臺面的,變態的需求,還教她們……
戚酒想起那些被折磨的日子,便轉了身,背對著他將自己縮成一團。
身上有些疼痛,在深夜裡逐漸明顯。
那些人說她身上傷疤太多了,可能不好賣,今晚會有個老頭來,可能喜歡她這種,因為那個老頭虐死了自己好幾個老婆。
但是他好像不是老頭?
戚酒無法睡眠,周圍都是黑暗的,太久了。
她沒有光明的記憶,她越來越害怕,卻又什麼都不敢做,她怕激怒後面的人。
但是……
身後忽然有溫暖的溫度將她包圍,她感覺到自己腰身從睡衣裡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