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夜。”
“沉夜。”
王衍東跟沈執看他突然離開,都胸口發悶的立即叫他。
幸運也走到戚酒身邊去,輕輕摟著戚酒的肩膀看向傅沉夜的方向,“他是瘋了嗎?”
王衍東跟沈執追了出去,而戚酒卻在幸運身邊緩緩地低笑了出來。
雖然嘴角是苦澀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笑了。
幸運低下頭看到戚酒的神情,慌張的坐在她面前,雙手抓著她的肩膀,認真望著她:“你不準做蠢事知道嗎?”
“ 你會給我做證的是不是?”
蠢事?
她犯的蠢還少嗎?
不差這一樁。
“我不准你那麼做。”
幸運真的被她那麼從容淡漠的樣子嚇到了。
“幸運,我只要草莓就夠了,我才不在乎那顆子宮。”
“他說氣話的,你幹嘛要提什麼切除子宮呢?”
“節育手術都不能滿足他,他本就是在等著我說那句話。”
戚酒知道,別人肯定會誤以為是她自己送死。
只有她自己清楚,他就是在等她卑微再卑微,痛苦再痛苦,他要將她放在刀尖上才會肯鬆口。
他不要她好過的。
也無非就是要一個她只有草莓的證明。
也無非就是確認她不會再有別的小孩。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又朝著遠處看去。
沈執跟王衍東去追他做什麼呢?
他是那樣的頑固,誰跟他怎麼說破嘴都沒有用的。
戚酒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是老宅的電話,她看著是陳晴的號碼,接起來:“喂,媽。”
“酒寶你怎麼還不回來,草莓都餓壞了。”
“我馬上回。”
戚酒聽到這裡,立即答應了聲,並且起身。
幸運疑惑的看著她:“怎麼回事?”
“媽說草莓餓了。”
“……”
幸運看著戚酒急急忙忙的往外走,眉心卻是忍不住蹙了蹙。
明明那會兒王衍東他們說孩子在傅沉夜跟戚酒自己的房子裡。
這會兒卻是傅沉夜的母親來電話說孩子餓了?
所以,孩子到底在哪兒?
幸運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戚酒只要一聽到草莓就有些衝動,而那母子倆每句話都帶著草莓。
也就是說……
幸運不想那樣想,那母子倆抓住了戚酒的軟肋,只要是草莓的事情戚酒幾乎都言聽計從。
幸運出去的時候,傅沉夜已經離開,王衍東跟沈執正站在外面犯愁,沈執掐著腰板,一轉身看到自己老婆出來,立即迎上去:“戚酒也走了。”
“他們一起走的?”
“怎麼可能?但是她不會真的去切除子宮吧?”
沈執想著就覺得毛骨悚然。
其實不只是他,誰不是呢?
“傅沉夜到底在想什麼?他是為了草莓要逼死戚酒嗎?他們之間那麼大的仇怨?”
幸運不解的問沈執。
“現在我們在這裡爭執這些沒有用,重要的是戚酒千萬別那麼做。”
王衍東提醒。
幸運立即沉默下來,可是不久,她卻又忍不住喃吶了聲,“他是真狠呀。”
沈執跟王衍東看向她,他們倒是不覺的傅沉夜真的如他自己表現的那麼狠,傅沉夜跟戚酒之間顯然是有誤會。
戚酒溫溫柔柔的,像是聊閒話那樣輕鬆地說出一年多前那場災難,其實她就是一直沒放下傅沉夜替李悠然擋刀的事。
夜空中又飄起雪花來,年關了,這雪原本是吉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