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您怎麼能這樣講?”
戚酒轉眼望著老太太,怔住片刻後才又輕聲詢問。
“你知道我一直心裡愧疚的要死了,是我害你失去父母親,又是我害你被打的滿身傷痛,酒寶,如果奶奶不能讓你下半生衣食無憂,身體健康,奶奶真的會死不瞑目的。”
老太太說著就哭了起來。
戚酒也聽的心肝膽顫,可是……
“奶奶,我已經不合適再留在這裡了,正如您所說,在這裡我失去了父母親,又幾次自己差點喪命,這裡沒有關於我的一點美好回憶,如果我再留下去,那……”
“可是你是草莓的媽媽。”
戚酒正耐心給老太太解析,陳晴突然打斷。
戚酒轉眼看她:“我當然是草莓的媽媽,我想帶她走。”
“這不行,這會要了那小子的命,也會要了咱們全家的命。”
陳晴鬆開了戚酒的手,低頭嚴肅拒絕。
戚酒看著她的神情便立即明白了她的心,她慢慢收回自己的手,然後起身:“傅家不會缺孩子,只要他想生,他隨時可以生,但是我不行,我只有草莓,也只要草莓。”
她還是有氣無力的,卻篤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酒寶,你們明明還相愛。”
“我們沒有相愛,那都是假象,他愛的是他的白月光李悠然,我不過是他的一時新鮮,你們不要說什麼他是為了怕我坐牢,不愛就是不愛。”
戚酒說完就要走。
“酒寶,你別走。”
老太太心痛的捂著胸口喃吶。
戚酒停下來,轉身看著老太太:“奶奶,您要是真的愧疚,就把草莓還給我,讓我跟草莓遠走高飛,如果您不能那麼做,我會另想辦法。”
戚酒說完轉身便往外走。
此時家裡傭人已經起來掃雪,看她一個人往外走,忍不住叫她:“少夫人早。”
“我已經不是你們少夫人了,我們離婚很久了。”
戚酒停下來,這句話,很坦白很從容的講出,她微笑,點過頭便離開。
她想,或者這是她跟這些人最後在這裡相見了。
“這可怎麼辦呀?”
老太太緊張的望著外面,手還摸著自己的胸口。
“這小子只說叫咱們攔住她,也沒說是什麼事,哎,這可怎麼好?”
陳晴也著急的在視窗徘徊起來。
“我真是,死了肯定要下地獄的,這女孩太可憐了。”
老太太又說起。
她是真的愧疚,覺得自己對不起戚酒,但是她能怎麼辦?
草莓是他們家的寶貝疙瘩,傅沉夜又是她最寶貝的親孫。
傅沉夜抱著草莓在樓上,望著她往外走的身影。
很快家裡的車開到她身邊,她轉身看了眼,隨即上了車。
林叔打招呼跟她:“少夫人要去哪兒?”
“醫院。”
“哎。”
林叔答應著,開車載著她去醫院。
“少夫人是哪裡不舒服?少爺只說要我給你當司機,早知道是少夫人身體不舒服,我應該叫少爺也一起的。”
“有點感冒吧。”
戚酒輕聲,然後轉眼看向窗外。
外面的雪真的好厚啊,根本走不動。
林叔的車停在門外,沒再往前走。
最起碼得有十公分厚的雪,一路下行越低的地方雪越厚,冰天雪地,十分危險。
“少夫人要不咱們回去吧?”
林叔想著感冒的話,家裡常備著感冒藥的,先喝點也管用。
“林叔,我回不去了。”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