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突然變了個人,溫柔又恬靜的。
她不再去傅沉夜新房守著,而是開始頻繁跟盛江來往。
那晚韓豐跟王衍東還有傅沉夜在一塊吃飯,韓豐說起來:“她已經很久不聯絡我了,難道是終於放棄夜哥了?”
王衍東也說道:“她最近跟城西的盛江打得火熱。”
傅沉夜只淡淡的看著自己酒杯裡的酒,他還是不喜歡提到她。
坐了不到半個小時,他便拿了外套起來,“記我賬上,阿酒最近身體欠佳,我先回去陪她了。”
王衍東跟韓豐看著他走後忍不住笑了聲:“他現在是歸家似箭了。”
“可是,這樣真好,不是嗎?”
韓豐轉眼看王衍東,問道。
“嗯,這應該就是沉夜一直想要的生活吧,他終於要到了。”
王衍東認可的說道。
其實,他們都渴望平靜的生活啊。
——
幸運正在他們新房裡做客,跟老太太問候過便跟戚酒到了樓上的客廳,幸運提議擴充套件新版圖。
“你確定還要拉我入夥?我們都清楚,你有實力自己單幹。”
戚酒三思後認真提醒她。
“單幹有什麼意思?有事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我們都是獨生子女,又這麼有緣,就一起幹著玩嘍。”
幸運解釋。
“我就算有心,實不相瞞,我現在投出去的專案,都還沒見到半分回報。”
戚酒又講。
“你是說你做慈善的事情?”
“也不完全是慈善啦,就是回報會晚一些而已。”
“所以你更需要有快回報的事業啊。”
幸運又講道。
幸運想要拉她入夥的決心她能感覺得到。
可是她現在手裡真的沒有什麼錢,之前問傅沉夜借錢是因為不得不為,而現在……
現在這樣子她又張口問他要錢他當然會給,但是……
哎。
幸運走後戚酒回到客廳,略微沉靜。
老太太拉著她的手,“怎麼了?幸運跟你說什麼讓你一籌莫展?”
“沒有一籌莫展啦,奶奶,我跟您下棋好不好?”
“好呀,平時在家裡都是你公公跟你爺爺下,我都沒機會。”
“那您等著,我這就去搬棋盤過來。”
戚酒說著就往裡跑去。
老太太只覺得戚酒還是沒有跟自己坦白,但是也不急著問,祖孫倆不急不緩的下棋。
傅沉夜回來的時候便看到那一幕,她執著顆黑子抵著下巴上,眼神特別專注,甚至還帶著一些神秘。
他不自覺的被吸引走過去,盯著棋盤上她的黑字。
她是必贏無疑的,但是她看上去那麼愁苦的模樣是……
傅沉夜想明白後無奈一笑。
就這輕輕的一聲笑,戚酒仰起頭,漂亮的大眼睛,立即撞進男人幽深的黑眸裡。
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眼裡夾著溫柔的笑意,立即就讓她心動不已。
傅沉夜抬手託著她的後腦勺,低聲道:“要輸這一局很難吧?”
“……”
戚酒頓時驚訝的望著他,然後又有點驚喜。
他看穿了。
老太太戴著金絲老花鏡,特別認真的盯著棋盤上,眉頭擰的已經快要發疼了,但是她還沒想好怎麼走。
聽到孫子那個輸字,她抬起頭:“你說誰要輸很難?”
“自然是您。”
傅沉夜很是體貼的回應。
“是嗎?是我嗎?”
老太太充滿質疑,繼續盯著那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