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漠挑眉,&ldo;此話當真?&rdo;
&ldo;當不當真,要看溫公子的本事。&rdo;酈清妍話鋒一轉, &ldo;不過,如今的你居然還能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什麼娶或求親之類,讓我很意外。&rdo;不怕任何人聽到的音量,眼睛裡能擠出冰稜來,冰稜裡裹著意味深長,&ldo;還以為溫公子再不會喜歡女人了呢。&rdo;
沒想到她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溫漠的臉色頓時陰暗下去,胸腔無法控制似的起伏得厲害,&ldo;你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很簡單,半年前的我做不到,現在卻有辦法讓你體內的蟲子保持亢奮,或者永遠沉睡,所以,別妄想碰我以及我身邊的人,懂麼?&rdo;手中盛開到飽滿的薔薇花被一把捏得稀爛,花瓣中的汁水染了一手的馨香,粗魯殘暴的動作讓溫漠覺得捏在她手上的是自己的心,正在飽受酷刑,而她的話讓他越發的疼痛難耐。
酈清妍突然想起一件事,&ldo;哦,多謝溫公子的一張函書,讓有鳳來儀半年內將名氣擴大了五倍不止,不知做為溫家少主的你,看到競爭對手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搶佔溫家諸多生意,是否後悔?&rdo;
&ldo;那是它的確有本事。也因為你這個做法讓我知道了溫家少主身份的重要性,改頭換面,得到如今的地位,該說多謝的是我才對。&rdo;溫漠咬著牙齒,根本沒什麼謝意地說,&ldo;我派人查過,雖沒查出來幕後東家到底是誰,但絕對不是你,你為何要為這酒樓如此費心費力?&rdo;
酈清妍用那隻沾了花汁的手摸了摸嘴唇,一個美人做出來非常嫵媚的動作,卻因為她的神態而顯得如同一隻野獸剛填飽肚子之後的慵懶,連嘴上的花汁也變得如同猩紅的鮮血,十分駭人。溫漠看到她輕輕笑起來,尤為嬌俏,&ldo;因為我樂意。&rdo;他聽到酈清妍這樣說,如同一條蛇在吐著它的信子,嘶嘶作響,&ldo;因為樂意,我可以讓莊希南永遠找不到你,也因為樂意,我可以下一刻就告訴莊希南你在哪兒。&rdo;
溫漠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開始變得蒼白起來,也許只是下意識的變化,因為他的嘴角掛著的是半絲恐懼也無的冷笑,&ldo;郡主會否太過天真,以為莊希南這個名字現在還能威脅到我嗎?&rdo;
&ldo;啊,&rdo;酈清妍倒像感慨不像感慨地嘆了一聲,&ldo;我也就說說而已,沒想到溫公子居然這麼緊張。但是莊希南的確改變了你,不是麼?&rdo;
明明她從頭到腳都很無害,說話的語氣除了冰冷一些再沒其他刺激,溫漠卻感覺體格嬌小身姿纖妙的她如同一塊巨大的烏雲,籠在頭頂,讓自己喘不過氣來。溫漠沒有習過武,他不知道有種招式叫威壓,只覺得這人的氣勢比半年前強了不是一星半點,心中再不敢造次,不然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溫漠覺得他和酈清妍已經聊不下去了,轉身準備離開之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ldo;郡主對溫家的印象似乎並不是很好。&rdo;
&ldo;沒有。&rdo;酈清妍否認。
溫漠從她的表情看不出她是否在說謊,便繼續問,&ldo;那郡主以後會對溫家的財產出手嗎?&rdo;
這個問題讓酈清妍很是意外,若是以前的溫漠,絕對不會問出這種話來,就算是受到了莊希南的迫壓,也不可能會突然聰明成這樣。酈清妍猜不到溫漠從皇城離開後,回到江南途中,以及待在杭州的這半年發生過什麼,導致他的巨大蛻變,她甚至有些懷疑這個人會否和自己一樣,已經死過一回,是重生而來,才會變成與之前溫漠截然不同的性格。即曳在杭州的人暫時還未與酈清妍取得聯絡,溫家內部的事去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