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堅定地往一條分流飛去。即曳緊跟其後,臉上露出笑來,&ldo;看來還活著,果真是厲害的女人。&rdo;
身後有數道黑影緊隨上來,即曳自然發現了,卻沒放在心上。方圓十里只怕都布滿了溫闌的人,想要躲藏堪稱異想天開。不過即曳也沒想過要躲,酈清妍已經同他說過,一旦有人問起,統一的口徑是:在徒弟身上種引路香是他的慣例,而她不知情。
途徑很多次分流,即曳已經深處密林至深處,離墜崖處已經十分遠了。被大水衝到這種地方來,人居然還沒死,不得不讓人感慨她的命可真大。
這裡樹木都生得很高,普通的煙都被茂密的樹葉罩起來,所以即使他們生了火,若不親自走近,也是發現不了的。酈清妍做了十二萬分充足的準備,即曳不可能找不到她,而且還不能與棲月同時,或者之後找到她。
&ldo;不知皇帝和不和你一起。&rdo;即曳隨手拔了一根草咬在牙間,&ldo;引路香淡到蟲子要花那麼長的時間才能找到,你的狀態可算不得好。撐著吧,你偉大的師傅來救你了。&rdo;
一切言語都是心頭暗想,即曳不會蠢到說出來,讓那幫跟在後頭的人聽個正著。
以他的腳程,也足足走了兩個多時辰,從正午走到日頭西沉,才找到那個矮瀑布。快要到時,蟲子突然興奮起來,即曳驀地加快了速度,頓時將身後黑影甩得老遠。
站在瀑布上游,即曳沒有立馬出聲讓對方知曉,而是先躲著觀察了一番。慕容曒和她在一起,他坐著,是清醒的,她卻歪在他懷裡不省人事,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受了重傷。慕容曒的情況也不是很好,外傷有處理過,中的那支箭拔了下來,用衣裳撕成的布條包起來,惡作劇地紮了個大大的花。至於內傷,定然也不輕。即曳離他並不算遠,正常情況下早該發現他了,此刻卻全然不覺。
武功沒有因此廢掉,即曳覺得有些可惜。
朝天扔了個訊號彈,炸響聲驚動了慕容曒,驀地抬頭看了過來,那眼神比刀還要凌厲。
即曳一躍至他面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單膝跪了下去,&ldo;參見皇上。&rdo;
&ldo;即曳?&rdo;
&ldo;是。皇上認得草民?&rdo;
&ldo;見過畫像。起來罷,怎的只你一人?&rdo;
&ldo;區域過大,大家都分開搜尋,草民負責這一塊,訊號彈已經放了出去,其他人很快就會趕來,皇上勿需擔心。&rdo;
慕容曒冷笑,&ldo;沒有任朕自生自滅,反倒派人出來搜救,朕倒是低估了這幫臣子。&rdo;
即曳只道,&ldo;草民不敢。&rdo;心中想的是,誰要救你這個暴虐的皇帝,老子救的是我徒兒!看了眼對方懷裡臉色蒼白到駭人的酈清妍,略有猶豫地問,&ldo;郡主……情況如何?&rdo;
&ldo;拔箭時取血太多,累極而眠。&rdo;
&ldo;……哦。&rdo;即曳一派誠懇地建議,&ldo;皇上內傷頗重,可需草民為您療傷?&rdo;
&ldo;不必。&rdo;慕容曒冷淡拒絕。
這樣相顧無言等了一會,沒想到第一個到的不是跟著即曳那群人,而是寧王棲月。
即曳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棲月是會縮地成寸麼,江左離木倉最近的一個州,即使日夜兼程,最快也得三天,他只花了三個時辰,怎麼可能到的這麼快!
棲月整張臉都是鐵青的,衣角沾了泥土,常年整齊的黑髮此刻卻略微凌亂,看起來比慕容曒還要憔悴疲憊。
他一步步走到慕容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