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對我們。”許健忍住身上傳來的痛,咬牙切齒地說,“我爸肯定會厭惡你的。”
季冬停住腳步,轉身,平靜地看著許健,忽然冷笑道:“就算許教授討厭我,那也沒有關係。”
“但是能教訓一下你們這三個枉為人子的畜生,我心裡快活得很。”
說罷,季冬理也不理這三人,又轉身和伍宗強進去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季冬明顯感覺到伍宗強放緩腳步,他往伍宗強那邊看了一眼,看到伍宗強滿臉凝重。
他和伍宗強相處了那麼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猜到了伍宗強的正在想些什麼,想了想,非常認真的說:“別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就算許教授厭惡我,我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許教授那個人心軟得不行,要是再像今天這樣子被他這三個兒子苦苦哀求,特別是這三個人中還有兩個是抱著他們的兒子過來的。
許教授可以不顧他的那三個兒子,但是不能不顧他的那兩個孫子,被糾纏久了,看不得孫子在大冷天裡受苦,很有可能會原諒這三個人。
一想到原諒這三人之後,許教授又重新和這也三個忘恩負義,妄為人倫的畜生糾纏在一起,特別是許教授還有可能會新立遺囑,將自己的財產全都分給這三個人,季冬就只想呵呵。
這三個,哪裡配得到許教授的財產?
伍宗強點頭,沒有再說。
橫豎季冬也不是為了許謹之的財產而做這些事的,他只是不想讓這三個人糾纏許謹之而已,要是就此厭惡許謹之的話,也沒有什麼。
季冬和伍宗強拿出鑰匙開門,走進來之後,正好看到許謹之往對聯那裡刷漿糊,他看到季冬,兩眼發亮。
“你們兩個過來的時候,有沒看到那三個人?”
季冬點頭,說:“看到了。我把他們趕走了。”
許謹之一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我自己一個不敢出去趕他們。”
要是出去的話,肯定得被他們給纏上。
三個雖然是他的兒子,但是他不想再見到他們。
“老師。”季冬接過許謹之手上的活,想了想,問著,“我年後準備去找小馬,讓他幫忙,不要讓這三個人再過來糾纏您。”
“這麼下去沒有辦法。今天大年三十的,天又冷,他們竟然抱著孩子過來這一邊跪下。”
“他們想用輿論來逼您。”
許謹之正在拿漿糊的手一頓,他哪裡不明白這三人的用意,正是明白,他才將門給鎖得緊緊的,不出去。
他將漿糊放到季冬的手邊,而後堅定地說:“年後你就去吧。不傷害他們就成了。”
“也別弄丟他們的工作。我怕他們沒有工作,來我這一邊更加密集了。”
怕季冬誤會,許謹之又解釋道:“他們沒有財產。我怕他們過來這一邊更加密集了。”
“我不想再見他們。”
他怕趕盡殺絕的話,他這三個兒子真的天天過來糾纏他,他更怕心軟,原諒了那三個人。
季冬點頭,說:“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他們的,也不會害他們沒了工作的。只是讓他們不敢再過來這一邊糾纏您。”
這三個再怎麼說,也是許謹之的親生兒子,而血緣關係這東西,並不是非常說斷就能斷的。
所以他肯定不會讓馬自梁的人對許元他做些什麼,只是想讓他們不再過來而已。
許謹之點頭。
伍宗強和季冬協助許謹之將對聯給貼好,而後幫著許謹之拿上東西,三人往邵銀家裡走去。
出去之後,他們看到門口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季冬和伍宗強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