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繩子解開了,而那些人也停住了腳步。
季冬這才起身,看向來人。
一看,他瞳孔一縮,但是仍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來人還是熟人呢。
季冬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三個人。
那一個侏儒看到看到是季冬,愣了一下,而後彎了彎唇,老成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而又帶著一點點幸運,總之,那個笑容很是奇怪。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季冬啊。”那個侏儒笑著,又掃了季冬一眼。
季冬也看著他,沒有答話。
伍宗強先前一步,站在季冬面前,擋住了那個侏儒的大部分視線。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下,得來全不費功夫。”那一個侏儒又笑著,“我還想著要到京城才找得到你呢。”
季冬這會兒從伍宗強的背後站了出來,掃了一眼那一個侏儒,問著:“你找我做什麼?”
“我好像不認識你吧。”
“你是不認識我。”那個侏儒點頭,非常肯定地說著,“但是張大英你認識吧?你把張大英弄哪裡去了?”
上一次他失手,沒有想到季冬等人竟然將張大英給弄成那樣,所以他只能錯過張大英,眼睜睜地看著張大英離開。
季冬點頭,說:“我是認識張大英。之前我在黎星大隊的時候,是張大英幫著我賺工分的。”
“不過,張大英不是嫁人了嗎?你最後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反正沒有證據,只要他否認,這些人是不可能找到證明證明張大英是他弄走的。
他抵死不承認就好了。
那一個侏儒的笑容立馬就僵在臉上,不可置信地看著季冬,沒有想到季冬竟然會否認。
“那天我明明看到你帶著張大英離開的。”那個侏儒咬牙說著,“別看那會兒張大英已經剪短頭髮,也穿了男人的衣服,還化了妝,但是那個人就是張大英無疑。”
他當時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過,要是往那方面想的話,他那會兒就帶走張大英了。
“張大英還懷著我兒子。識相的,你早點將張大英給還回來給我。”
季冬輕笑一聲,說:“你說笑吧?我見都沒有見過張大英,我去哪裡弄一個張大英過來給你?”
“你說張大英是我帶走的?有證據嗎?”
“難怪我那一天搭火車的時候,有人在鬼鬼祟祟,然後你還過來了。”
“原來,那會兒你就在懷疑了。你當時懷疑,你怎麼不說?現在還過來翻舊賬?”
“而且,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他將所有的記憶都翻看過了,對眼前這個侏儒一點印象也沒有,他也敢肯定,原主也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侏儒,那麼,這個侏儒是怎麼認識他的?
袁大元,也就是那個侏儒,氣得要命,千想萬想,沒有想到季冬竟然那麼地無恥:“你說謊。那天在車站的那個男的,留著小平頭的那個,明明就是張大英。”
“你把張大英弄去哪裡了?張大英肚子裡還懷著我兒子。”
“你今天要是不將張大英的下落說出來,你就別想離開。”
京城那麼大,他要是去京城的話,還得費一番功夫找季冬。
幸好他打聽到季冬跟這個伍宗強交往過密,之前他就派人過來向伍宗強打探過季冬的地址了,但是伍宗強油鹽不進,他根本就打探不到季冬的地址。
所以,他只能親自下手。
沒有想到,事情竟然就真的那麼巧,季冬竟然在這裡。
“我都不知道張大英在哪裡,你讓我怎麼跟你說?”季冬兩手一攤,非常無奈地說,“我都不知道,我總不能胡亂編造地址來告訴你吧。”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