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聽到了。就是聲音太過嘈雜,又黑,不知道是誰說的。”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說的都是關於這一件事的,可是就是有一個問題,因為車廂太黑,並且事情發生得太急,他們趕過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結束。
所以他們都不清楚是誰說了謊。
這兩個乘務員面面相覷。
這可怎麼辦呢?
總不能一直僵持著吧?
而且,要是真的去京城檢驗指紋的話,那就鬧大了。
林康心裡得意,他再次掙扎,但仍是被季冬死死地壓著,一動也不能動。
林□□氣了,喝著:“快放開我。我又不是小偷。”
被這麼多人在黑暗中著,雖然知道這些人不到他的臉,但是也能想到他一個壯漢竟然被一個半大的小子壓著,林康就氣得很。
要是這事傳出去,他林康以後還怎麼做人?
“不是小偷?”季冬冷笑,“等驗出指紋你再說這話吧。”
“我說你是小偷,你說我誣賴你。那好,我們三個都去驗。誰去坐牢。橫豎我們三個都是犯罪嫌疑人。”
“既然是犯罪嫌疑人,那麼我肯定牢牢地抓緊你,免得你跑掉了,怎麼辦?”
林康咬牙,恨得腸子都青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塊鐵板竟然會那麼硬,他踢一腳,腳痛得很吶,腳痛不要緊,問題是這一塊鐵板還不打算放過他,還要死倔著想拖他去死。
“現在還沒有證據說我是小偷。”林康大聲地吼著,“你們也沒有找到證據。好哇,你們兩個對我一個,你自己年輕,有力氣,死死地擒住我老年人。”
“打我不說,還踢我,現在還反綁著我的手,這還有沒有將黨和國家放在眼裡?”
“把我們這些當家做主的主人放在眼裡?”
“你快放開,我手都要斷了。”
說著,也顧不得面子了,啊哎呀地叫了起來。
他叫得極大聲,又極為誇張。
季冬恨不得拿抹布堵住他的嘴巴。
不過,他終究沒有這麼做。
他只得恨恨地將林康給放開。
林康恢復自由之後,立馬將自己的手給拿出來,使勁地揉著自己的手腕。
他喊得是有些誇張,但是痛倒是真的。
這個小子晚上吃了那麼多肉和蛋還有餅什麼的,力氣賊大。
他輸就是輸在自上車之後,想著應該會很快下車,所以就沒有花錢買東西填一下肚子。
要是他填一下肚子的話,肯定是有力氣順利逃脫的。
他才不是技不如人呢。
肯定是這的。
他林康縱橫江湖的時候,眼前這個年輕仔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喲喲喲。”林康見季冬和鍾蓁都不說話,抖了起來,一邊揉著手腕,一邊說著,“不就是要你們一個粽子吃嘛,又是誣陷,又是拳打腳踢,這會兒還將我的手腕弄成這。”
“你們可真夠恨的。有肉吃的資本主義者對我們這種老百姓壞透了。”
這是將他們的事情一下子就上升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對立面去了。
這可是政治問題。
季冬心裡一凜,冷笑一聲,說:“自己做賊,被我們抓到,死命狡辯。”
“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季冬乘務員,非常鄭重和嚴肅地說:“我報警。我和我物件,還有這個小偷一起去京城驗指紋。人的嘴巴可是會亂說,但是證件的嘴巴不會亂說。”
“你叫得那麼大聲,不就是不敢跟我們一起去京城,怕我物件的包包裡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