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拖拉機和開汽車差不多,根本就不需要培訓。
他要是真的去培訓的話,那該多麼地無聊。
張軍:……
他詳細地端詳季冬臉上的表情,發現季冬說的是真的。季冬他是真的不想去培訓,也是真的不要這個名額的。
張軍嘆了一聲。
“你啊。”張軍嘆氣,“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了。”
“大隊長,你另外安排人去吧。?”季冬笑嘻嘻地說著,完全沒有一絲放過一個大餡餅的心痛,“我去不合適。”
張軍看著季冬,又嘆了一聲,說:“你不要後悔。”
“不會後悔。”季冬笑嘻嘻地說,“等周方回來,再都我也是一樣的。”
學車的過程非常地無聊,踩離合,轉方向盤,踩剎車,看後視鏡什麼的,他才不想再經歷一次呢。
張軍氣恨恨地離開了。
這兩個名額最終定了周方還有張穀米。
張穀米是張民的大兒子,今年才十八歲,為人比較靈活,不死板,去學這個正好合適。
弄浩然一聽,憤憤不平,覺得大隊長和大隊支書都是讓自己的親人去,而不讓他們去學。
然而經過上次被關和這段時間的勞動改造,雖然不平,不滿,但是弄浩然也不敢作妖。
一想到三天只能喝水,連一顆米都不能吃的滋味,弄浩然心裡再怎麼不平,也不敢做什麼了。
周方和張穀米去培訓回來之後,因為拖拉機還沒有回來,所以他們就算是透過培訓,學會開了,這會兒也開不了。
轉眼就到了九月,離偉人去世還有幾天時間。
季冬接到電報,電報只有兩個字:不歸。
季冬一下子就明白電報的含義。
這是讓他這段時間不要回京城。
季冬想,估計是他家人知道京城的形勢不好,又知道偉人的病情,所以讓他這一段時間先不要回來,在大隊裡避一下風頭。
果然,到了九月十日那一天,訊息傳來,整個大隊都沉浸在悲痛當中。
當天,大家都無干活,全都哭成一片。
季冬的心情也不好。
然而,該做的還是要做。
忙碌的生活慢慢地讓人忘記悲痛。
在秋收即將來臨的時候,季冬去了一趟縣城,跟伍宗強說了賣棉花這事。
伍宗強一聽,眼睛立馬就亮起來,說:“夏收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這事了。”
“反正你們大隊的棉花,賣給誰不是賣?還不如賣給我,我給我的價格還要高一些。”
“反正比你們直接賣給紡織廠的價格還要高。只是沒有等我跟你說,你們就將棉花給賣光了。”
“再者,黎星大隊又不是你做主,所以我就沒有再跟你說這一件事。”
他倒是想讓季冬將棉花賣給他的,賣給他的話,他給的價錢絕對是比直接賣給紡織廠的高得多。
再者,紡織廠那一邊還要走流程,沒有那麼快就給結款,而他這一邊,則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點也不帶含糊的。
想法是美好的,只是,黎星大隊的棉花並不是季冬在管,季冬也沒有那個權力決定將棉花賣給誰。
所以他後來也就沒有提,免得季冬聽到了,覺得為難。
然而,讓人想不到的是,他沒有提,季冬卻是主動提出來。
這怎麼能不讓人驚喜?
“夏收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季冬很是遺憾地說著,“特別是看到那白花花的棉花,那棉花的品質非常地好。”
“我當時就想弄一些出來賣的。”
“只是沒有想到,孫雲煥來得那麼快。”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