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搬運不說,他也沒有那麼多的瓦罐。
這事得好好想過再說。
全部將餅做好之後,季冬和伍宗強將這些餅放成兩籃,一籃放蔥花餅,一籃則是放肉餅。
因為是第一次做,他們沒有做很多,只是做兩個籃子的餅試試水。
“我們馬上就過去紡織廠。”伍宗強說著,“蔥花餅一毛一個,肉餅兩毛一個。”
“不要糧票,我們就賣得貴一些。”
“至少醬,他們願意加的話,我們就給他們抹上一些,要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季冬點頭。
“這醬是添頭。”伍宗強說道。
季冬點頭。
“對了。”伍宗強將剛拎起的籃子給放下來,說,“我拿菜刀過來,將餅給切成小塊,用牙籤籤起來再說。”
“要想讓他們買,得先讓他們嚐嚐。沒有嘗過,他們肯定會猶豫要不要買這個餅。”
畢竟這個餅那麼貴。
現在一碗粉也才七八分錢,粉上頭還有一點肉沫。
但是他們這餅,特別是肉餅,直接賣兩毛一個。
若是不給那些人一些甜頭嚐嚐,不讓他嚐到這餅的味道,他們估計捨不得。
等他們嘗過這個味道,他們肯定樂意買這餅的。
季冬瞠目結舌地看著伍宗強的動作。
他剛才還在想著怎麼建議伍宗強做這個試吃活動,結果下一秒伍宗強自己提出來。
試吃是以後才有的,而在這個年代,伍宗強就能提出來。
伍宗強是一人做生意的人才!
切好餅之後,伍宗強又拿了一疊紙,這才領著季冬出門。
“我們坐腳踏車去。”伍宗強說道,“一個不對,我們立馬就坐上腳踏車走人。”
“那些紅小兵想抓我們,也抓不到。”
季冬點頭,說:“我們要不要喬裝一下?”
喬裝之後,就算被人看到臉,也無所謂,不喬裝,這萬一被人認出來了,到時就難辦了。
畢竟他可是進去過革命委員會的,還跟革命委員會的人有過接觸。
而伍宗強更好認,臉上有一道疤,一抓一個準。
“我有準備。”伍宗強忽然賊笑了一下,拿出兩個假八字鬍,將其中的一個遞給季冬,說,“你把這個貼上上去。”
季冬接過來,貼了上去。
而後,他又看到伍宗強拿一條白色毛巾,將毛巾往自己頭上一紮。
季冬:……
“好了。”伍宗強說著,“我們走吧。”
他幹這一行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被人抓過呢,再說了,他家有關係,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地過來抓他。
伍宗強騎腳踏車,季冬在後頭拿著那兩個籃子。
他們很快就到紡織廠門口。
此刻,正是上班早高峰。
穿著藍色工作服的男男女女邁著輕快地步伐往廠區門口走去。
伍宗強將車停下,季冬趕緊下車,將兩個籃子放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坐在腳踏車後面本來就遭罪,還提著兩個籃子,更加遭罪。
這錢不是那麼容易賺來的。
他們一下車,就有人一個年輕男子圍上來問著:“今天有什麼好東西?”
他說話間,兩隻眼睛盯著季冬放在地上的那兩個籃子,那眼神很是熱烈,彷彿將那兩個籃子燒出兩個洞來。
“蔥花餅,肉餅。”伍宗強立馬就回著,“好吃噴香的蔥花餅和肉餅。”
他只是一說,季冬就聽到那個年輕男子嚥了咽口水。
這個男子應該是伍宗強的老顧客,所以伍宗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