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張家棟都不怕,怎麼可能會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並且這個小子懦弱得很,都那麼生氣了,拳頭都抓得緊緊的,還是沒有那個膽打他。
要是他真的敢打他,他還高看張鵬一眼。
張鵬氣得要命,轉身就走。
季冬第二天又聽到了張鵬的訊息,無它這個訊息在村裡還算是比較新鮮的。
張鵬竟然被張軍給關了起來!
季冬趕忙套旁邊的社員的話。
“這個張鵬,一回來就不安份。他爸媽可是花了不少錢才將他弄出來的。”
“他一回來之後,不說下地裡幹活賺錢來還清債務,幫幫他家人。”
“他反而去張軍那裡鬧了一陣,然後又提出在大隊裡搞運動。”
說到這裡,這個高大的社員忽然嘿嘿地笑了笑,低聲說:“現在這個大隊長可不像張家棟那麼慣著他。”
張家棟還當大隊長的時候,張鵬想搞運動就搞運動,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張家棟無比地配合他。
現在輪到張軍當隊長了,張軍又不張鵬他叔,沒有理由慣著張鵬,所以張鵬的要求沒得實現。
旁邊一個社員聽到了,笑了笑,說:“現在是農忙時期,大隊長才不會為了這些事而耽誤秋耕呢。”
“有這個搞運動的時間,還不多點幾顆黃豆呢。”
“不同意就不同意,為什麼關起了?”季冬反問。
而且還是關在曬穀場那一邊的倉庫裡,就是他之前被關的那裡。
除了關人之外,張軍還不允許任何人去探望張鵬,給張鵬關飯。
據說張鵬每天就只能在倉庫裡活動,還每天只能喝一點水。
“大隊長見他不服,滿腦子還是想著搞運動,就把他關在倉庫那裡。”
說完,那個社員忽然板著一張臉,非常嚴肅地說:“餓他幾頓就老實了。要不然,天天閒著無事做,搞什麼運動?”
“我們這些農民,最重要的事就是將地裡的莊稼給弄好,其他的事情都是虛的。”
說完,這個社員就哈哈大笑起來,問著季冬和前頭那一個社員:“今天大隊在倉庫裡說的,我學得像不像?”
說罷,又是哈哈大笑起來。
季冬豎起拇指,點頭讚許道:“非常像。”
確實要餓張鵬那個小兔崽子幾頓才成,餓幾頓,看他老不老實。
天天想著搞運動,這就是吃飽飯沒有事做。
“大隊長還說了,張鵬不出工,不賺工分的話,年底一顆糧食也不分給他。”那一個社員又說道。
“就該這麼幹。”前頭那個社員狠狠地點頭,非常贊同地說,“不幹活,不掙工分也有糧食分的話,大家都不願意幹活了。”
之前是張家棟做大隊長,大家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說。
現在是張軍做大隊長,張鵬再想搞特殊,不可能。
“我也覺得。”季冬說道。
如此又過了幾天,將地裡的莊稼都種完之後,季冬收到郵遞員梁國生載過來的包裹。
梁國生看著季冬簽名,非常羨慕地說:“季冬啊,你家人對你真好。幾乎每個月一個包裹。”
黎星大隊所有的知青中,季冬收到包裹最多。
季冬笑了笑,說:“我家人不放心我。對了,我能寄些包裹回去嗎?”
梁國生點頭,說:“當然可以,不過,我這一邊幫不了,你得自己去郵局。”
季冬點頭,道謝。
原主的家人給他寄了那麼多東西,他也得回寄一些才成。
原主他爸和爺爺早年參加革命,身體不是很好,風溼什麼的纏身。
他前幾天在邵銀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