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定那一輛腳踏車是季冬的,而不是季冬所說的他的朋友的。
估計是怕別人借,?所以才會這麼說。
張大虎雖然讀書少,?但是不笨,非膽不笨,?而且還非常聰明,?要不然張家棟三個兒子,他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么,?反而最受寵。
見張大虎有些意動,秦桑繼續說著:“他有時候買了很多東西回來,之前靠著他家裡寄錢過來的時候,?他也沒有買那麼多東西。”
“現在卻是買了很多,?不是幹這個賺得的錢,是做什麼?”
“他家裡人也要吃要喝,就算是寄錢,?也不可能給他寄那麼多錢的。”
這個她可以肯定。
當初季冬追求他追的正猛烈的時候,她曾經問過季冬他家給他寄了多少錢。
季冬說不多,也就是二三十。
二三十聽起來雖然很多,但是季冬花錢大手大腳的,每逢去縣城裡都要國營飯店。
他去了那麼多次店裡,怎麼可能還剩下那麼多錢來購買這麼多東西?
這其中明顯有貓膩。
張大虎一想也是。
和秦桑膩歪之後,他回家,本來是想直接跟他爸說這一件事的,但是想到自己還沒有找到證據,也只是聽秦桑的一面之詞而已,便打定注意明天監視季冬之後再跟家人說。
第二天,張大虎見季冬還是正常出工,下了工之後,還去山上撿了一擔柴。
看到風度翩翩的公子哥挑著柴在田梗上吃力地走著,那模樣跟他們這些從小就在農村裡長大的人差不多。
張大虎看得異常解恨。
他還記得季冬剛來的時候那一副囂張,看不起他們鄉下人的模樣。
不過,就這樣看了一天,也沒有覺得季冬有什麼異常的啊。
是不是秦桑判斷錯誤?
想到秦桑對他的心思,張大虎覺得秦桑不可能會跟他撒謊。
等吃過飯之後,夜幕降臨,張大虎又偷偷摸摸地來到季冬家前。
現在正是農忙時期,每天都得忙著割稻穀,季冬要是想忙活自己的事情,也只能晚上弄。
果然,他一走近季冬的門前,就聞到一股味道很是奇怪的香味,有中藥味,還有草本植物的香味。
聯想到今天季冬還挑著大大的一擔柴,整個人都強壯得像一頭牛一樣,張大虎就激動得顫抖。
季冬現在正在弄的東西,肯定就是他投機倒把的東西。
擔心自己想錯了,張大虎還在季冬門口多待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確實是聞到那一股氣味,頓時興奮地往家裡跑去。
這個季冬,什麼事不做,竟然做這種投機倒把的事情。這可比上次季冬去幫著壞分子的那一件事要嚴重得多。
想到這裡,張大虎心裡激動得要命。
他回去跟張家棟一說,張家棟沉思了一會兒,而後問著:“就算我們知道了季冬在私自倒買倒賣,我們也抓不到他的把柄啊。”
“總不能說聞到他房子裡傳出來的藥味就舉報吧?”
他們要是真的這樣做,民兵根本不可能跟著他們下來跑一趟。
張大虎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剛才光顧著激動了,沒有想到這一方面。
“這樣。”張大虎想了想,又說著,“我們盯著季冬,等季冬請假去縣城的時候,我再偷偷跟著他去。”
“等他交易的時候,直接就舉報。”
到時人贓俱獲,看季冬怎麼狡辯?
張大虎一聽,欣慰地點頭,他這個兒子像極了年輕的他,很好,他算是後繼有人。
“那我回頭跟張家海打聲招呼。”張家棟說道,“讓他幫我們盯著季冬。”
這個季冬三番兩次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