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青草膏的過程中,鍾蓁不經意地問季冬:“季冬,看你挺會做飯的。”
季冬愣一下,而後快速地說:“自己出來住了,不學會做飯,怎麼能行?難道任由自己活活餓死?”
鍾蓁:……
“我之前就會做飯了。”季冬解釋道,“只不過懶,不想做而已。”
“那你怎麼忽然變勤快了?”鍾蓁立馬就問著。
這反差有些大,畢竟季冬變得太多了。
“在這裡,不同城裡,不勤快點,連飯也吃不飽。”季冬認真地解釋,“我以後還要娶老婆呢。這要是不勤快點,估計連老婆都娶不上。”
鍾蓁:……
很有道理的樣子,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了。
最後,鍾蓁只得說:“那你努力。”
她結束了這個話題。
因為這一次有了經驗,放的量又大,所以他們很快就做了九十來盒。
這些青草膏將堂廳的桌子還有凳子都堆得滿滿的。
季冬不禁慶幸自己是一個人住,要不然,想偷摸做點小生意都不行。
弄好之後,鍾蓁就回去了,季冬自己一個人收拾。
原先他想著做青草膏的氣味應該會很大,畢竟青草膏的氣味挺大的,但是在實際的過程中,熬煮藥材只發出淡淡的中藥味,味道並不是很濃。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將廚房的窗戶關得嚴嚴實實的,讓中藥的氣味慢慢地散發出去。
第二天早上,季冬將所有的青草膏全都用一個蛇皮袋給裝好,而後收好。
這兩天要收坡地裡的黃豆,他沒得去空去縣城。
黃豆收割起來很是麻煩,得先拿鐮刀將地裡的黃豆給割掉,然後再挑回來曬乾,最後用了竹竿在曬乾的黃豆上反覆地捶打,將豆莢裡的黃豆給打出來。
這一個過程不累,但是是最受苦的。
因為用竹竿捶打黃豆的時候,不僅被太陽曬,還得用力捶打。這還不算,在捶打的過程中,豆莢會飄出一層白白的東西,風一吹,粘到面板上,面板瞬間就會變得很癢。
季冬是寧願彎腰去割黃豆,也不願意捶打這些個黃豆。
但是,三隊長這會兒將他安排捶打黃豆,並且笑眯眯地對季冬說:“季冬啊,前幾天你受罪了,今天給你安排一個輕鬆的崗位。”
季冬:……
還不如讓他去做別的,這個捶打黃豆的活,因為後期還得檢查豆莢的黃豆是不是全都脫落了,又累又受罪,工分還低。
要知道,這種活一般是安排給隊裡行動不便的女人或者老人,小孩。
他一個大男人被安排去捶打黃豆,差實無語的。
還沒有等他說,三隊長張家海忽然湊近季冬,小聲地問著季冬:“你和大隊長和好了?”
昨天晚上張家棟將他留下來,讓他不要再針對季冬了,並且適當地安排一些比較輕鬆的崗位給季冬工作。
他就納悶了,不過從張家棟那一邊得不到什麼有效的訊息,只能從季冬這一邊著手了。
“我跟大隊長沒有什麼過節。”季冬裝著沒有聽懂的樣子,“所以何談的什麼和好不和好。”
三隊長不相信,倒豎著眉毛看著季冬,說:“既然你不說,那我就不問了。你好好地幹活吧,別又得罪了大隊長,到時我就算想給你安排輕鬆一點的活,也安排不了。”
這個季冬,看著年紀小小的,但是嘴巴挺嚴實的,一點口風都不露。
“大隊長,平常你該怎麼給我安排工作,就給我安排工作,不用給我安排輕鬆的。輕鬆的工作是不輕,但是賺不了什麼工分。”
“賺不了什麼工分,年底分糧食的時候,就分不了什麼。我一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