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勞動中,季冬最不喜歡乾的活就是噴農藥。
六六粉可是有劇毒的農藥,而這個時候噴灑農藥的方法是將農藥倒在膠桶上,然後裝滿水,攪拌水,用噴筒給噴到稻穀上。
這六六粉一泡,泡沫非常大,用噴筒一噴,不僅氣味非常刺激,有風的話,那些泡沫還會隨風飄到臉上,眼睛上,甚至是嘴巴上。
這六六粉可是有劇毒的。
這事,季冬一點也不想做。
也幸好,三隊長張家海並沒有安排他做這一件事,而是安排高曉軍做。
最近張家棟的目光都集中在高曉軍的身上,恨不得立馬就弄死高曉軍,根本就沒有再關注他的動態。
高曉軍一聽自己要噴農藥,立馬就擺手拒絕,說:“我不會。三隊長你再安排別人吧,季冬也成。”
“農藥那麼貴的東西,我要是噴不好,豈不是耽誤了這一季稻穀的收成?到時大隊裡沒有足夠的糧食上交糧所,那就慘了。”
每一個季度大隊都得上交公夠糧給糧所,這是有定量的,要是上交不夠的話,那肯定是挨罰款的。
大隊裡的人誰也不敢拿這事給開玩笑。
果然,三隊長一聽,遲疑了。
這噴農藥那麼重要的活,確實不能讓高曉軍動手,要是一個噴不好,農藥浪費,又了弄傷了稻穀就不好了。
高曉軍見有戲,又說:“該找一個經驗豐富或者幹活幹得好的人來做。比如季冬,他這段時間都是掙整工分,這噴農藥的活他來做,肯定會做得比我還要好的。”
要不是季冬不肯跟他聯盟將張家棟給搞下來,他現在也不會被張家棟給弄得那麼慘。
噴農藥,噴個鬼農藥,這農藥噴完了,他整個人也沒了半條命。
季冬在旁邊用簸箕盛著化肥,聽到高曉軍這麼一說,冷笑一聲。
他這個躺著也中槍。
本來他就不想跟高曉軍多計較的,偏生高曉軍先惹他。
他也不是那一種坐以待斃的人,他不動聲色地說:“我雖然能掙整工分,但是這噴農藥的活我之前從來沒有做過。”
“凡事都有第一次的。你沒有做過的話,你可以學啊。”高曉軍立馬就接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是啊。”季冬的嘴角也彎了彎,笑眯眯地說,“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沒有做過的話,也可以學啊。高曉軍,你就別推脫了,你都下鄉兩年多,差不多三年了,還不會噴農藥,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哈。”
“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肯定以為隊長捨不得找人教你噴農藥呢。”
“隊長,你說是不是?”
三隊長張家海下意識點頭,說:“是的。高曉軍,你都來這裡快三年了,還不會噴農藥,這怎麼說也說不過去。”
“今天這農藥還是由你來噴!我找一個老師傅帶帶你。”
說罷,三隊長就走過去旁邊叫了一個老把式過來。
季冬朝高曉軍笑了笑,而後低頭繼續盛著化肥。
呵。
他又不是個軟柿子,任由高曉軍捏。
盛好化肥之後,季冬又盛了大半的農家肥,這才將簸箕給盛滿。
這個時候的化肥貴,大隊裡買的不多,所以田裡不能只光撒化肥,還得參合大半的農家肥。
要不然,整個大隊的田都不夠撒。
季冬重複幾次之後,終於將自己今天分好的田的肥料給撒完,而後看著高曉軍噴農藥。
高曉軍也沒有想到今天是安排他撒農藥的,所以什麼準備也沒有。
教他的那個老把式,先給高曉軍說明如何噴灑農藥,然後用了一塊洗得發白的布圍住自己的嘴巴,給高曉軍示範。
他一打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