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張家棟瞪著季冬,眼裡能冒出火來,“你停車,下來!”
季冬似是被嚇著一般,捏緊剎車,而後一腳踩地,停了下來。
他疑惑地看著張家棟,等看到張家棟臉上的傷時,眼睛瞪得大大的:“隊長,你這是怎麼了?”
“別裝了。”張家棟大聲喝著,“我臉上怎麼樣,你會不清楚?”
季冬撓了撓了自己的頭髮,想了想,輕皺眉頭,說:“我怎麼會清楚?”
張家棟冷笑,這笑扯到臉上的傷口,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季冬看得心裡直樂。
這三張大團結花得值!
從張家棟和周國柱將他親手送到革命委員會那一刻,他就想著這一天的到來,只是一直在準備著,沒有機會。
現在終於報仇了。
太爽了。
“你還裝!”張家棟見季冬這一副模樣,非但沒有打消心裡的懷疑,反而更加生氣,眼裡也能噴出火來,“是不是你叫人去打我和周國柱的?”
一路上,他的腦袋也沒有閒著,時刻在想著究竟是誰打得他。
想到半天沒有想出來。
但是剛才一看到季冬,他立馬就想起來了。要說他最近得罪的人,那非季冬莫屬。
肯定是季冬找人去打得他的!
高曉軍一聽,心裡一提,而後一樂。
原來張家棟和周國柱是被人打了啊。
他就說嘛,光是摔跤,根本就摔不了那麼多的傷口,別的不說,摔一跤怎麼可能將眼睛也摔腫了?
季冬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張家棟,說:“大隊長,你說什麼?什麼打人?發生了什麼事?跟我有關嗎?”
張家棟篤定是季冬叫的人,他就想發火,只是還沒有動嘴,就扯到臉上的肌肉,痛得他直抽氣。
季冬差點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也幸虧前世的歷練,他還是能保持不動聲色的。
“季冬。不是你是誰?”高曉軍在旁邊接腔,“你知道大隊長和支書的行程,也知道他們要走哪一條路。”
“肯定是你找人打的。要不然,你也不會那麼晚才回來。”
季冬有腳踏車,他們沒有,所以路上出事了才會耽擱那麼久才回到。
而季冬也是這個時間回到。
所以這事不是季冬做的?是誰做的。
季冬冷笑,輕蔑地看了高曉軍一眼,說:“你想往我頭上扣帽子,那得拿出證據。沒有證據亂誹謗,小心我去派出所告你。”
“大隊長和村支書的行程,不僅我知道,你們也知道。”
“不僅我有嫌疑,你們也有嫌疑。”
“再說了。我之所以那麼晚回來,是因為我去供銷社買了點東西。”
他指了指自己車頭用布袋裝著的東西。
“總不能因為我去買一些東西回來晚了一些,就說是我僱人打的。”
“講道理,沒有證據不要說話。”
高曉軍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張家棟在旁邊聽得氣得要命,頓時也顧不得臉上正痛著,大聲地喝著:“季冬,不是你是誰?我一般不跟別人發生衝突。這段時間除了得罪你,沒有得罪過別人。”
就算他得罪了村裡人,村裡人也沒有那個錢請別人來打他一頓。
只有季冬有那個錢。
季冬冷笑,說:“誰知道你還得罪誰?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哪裡懂?”
“再說了,你做這個大隊長做了那麼久,平常處事又極為不公正。之前我之不過是拒絕你女兒的示好,你就罰我去修水渠。”
“我還沒有成年,這擱哪個大隊,都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偏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