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是想勸,也勸不動啊,只能隨便季冬了。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搬過去那邊住?”季冬問著,“在整個知青院裡,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了。”
至少?,在他出事之後,只有一個李富強是幫著他的。
李富強想了一下,而後搖頭,說:“不了。我住在這裡挺好。”
這裡的房子是免費住的,而跟著季冬出外面住的話,他得花錢租房子。
他不像季冬家裡那麼有錢,他每個月省吃儉用,要是有閒錢的話,還要寄一些回家貼補家用。
周國柱聽到季冬回來之後,拿上自己珍藏著的一瓶子白酒,連夜趕到張家棟家裡。
龐翠給他們炒了一點花生米喝酒。
“怎麼辦?”周國柱擔憂地問著張家棟,眼前的美酒和花生米已經無法讓引起他的食慾了。
“什麼怎麼辦?”張家棟用筷子挑了一顆小花生米,慢慢地嚼著,偶爾喝一口酒,問著。
“季冬下午就被放回來。”周國柱見張家棟一點也不將這事放在心上,急急地說,“他連根頭髮絲都沒有掉。”
“放回來就放回來唄。”張家棟無所謂地說,甚至還笑了笑,說,“你別想太多。”
“怎麼能不想?”周國柱急得差點就想從八仙桌上旁邊的長凳上站起來,“我們這麼得罪季冬,季冬能不報復我們?”
早知道他當初就不參合這一件事!
送不送季冬去革命委員會跟他關係不大,不過是想著賣張家棟一個人情,所以張家棟一說,他就答應了。
“他報復不了我的。”張家棟冷笑,臉上罕見地露出一抹狠厲,“不管季冬是回城,還是去上學,或者回家探親,都需要過來我們這裡開介紹信。”
“要是他敢得罪我們,我們就找理由不開介紹信給他,我看他能怎麼辦?沒有介紹信,他哪裡也去不成。”
“再說了,他一個小小的知青,就算家裡關係大,在我們大隊裡,也沒有用。”
“現在黎星大隊,是你我說了算。他季冬算個啥?”
說句不好聽的,明天季冬出工,就算季冬能拿全工分,他也能讓第三生產隊隊長給季冬記成七八分。
是,不錯,季冬家庭背景是很好,但是太遠,管不到他這一邊啊。
那他有什麼好怕的?
周國柱一想也是。
“放寬心吧。”張家棟又用筷子挑了一顆花生米放進嘴裡,慢慢地嚼著,“季冬沒那個膽子報復的,就算他真的想報復,他也得掂量一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周國柱一想也是。
天高皇帝遠的,就算季冬想報復,那一隻手也夠不著。
“快喝酒。”張家棟見周國柱一滴酒也沒有動,看了看周國柱面前的酒,說道。
周國柱應了一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說實在話的。我之前看不上季冬,覺得他仗著一張臉只會吃軟飯。”張家棟悶了一口酒,許是酒精的作用,他說著,“雖然大英中意那小子,但是我也不同意的。”
“沒想到那小子變好了。”
那小子變好了,他看著也順眼很多,但是那小子卻拒絕大英。
導致他家閨女現在說親困難。
所以,接到舉報之後,他才會毫不猶豫地送季冬去革命委員會,就是想給季冬一個深刻的教訓。
沒想到季冬那麼地有本事,竟然一根頭髮也沒有掉就從革命委員會出來了。
可惜了。
周國柱沒有說什麼。
他比較實在,那一張臉就算是長得再好看,也沒有一副好身板好。
他們鄉下人,看中的是勞力,而季冬不懂種田種地,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