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國點頭,眨了一下還有些青黑的眼,?說:“好。把他放在這裡,?等我們主任回來再處置。”
張家棟點頭,將季冬留在這裡,?跟周國柱回去了。
他們兩個一走出門口,?那年輕人便湊近季冬面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季冬。
“長得挺像的,就是髮型不太像。”徐建國邊看邊嘟囔道,?眼裡閃過一抹厲色。
他從來沒有受過那麼大的恥辱,?被人脫光了衣服綁在樹上!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他的臉就像是被火燒一樣,燙得厲害。
肯定是那兩個人整的,?等他把那兩個人找出來,他要讓他們好看!
“什麼挺像的?”季冬彎了彎嘴角,問道。
“沒事。”徐建國搖搖頭,而後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似的,厲聲對季冬吼著,“我沒問你,你插什麼話?”
說罷,上前抓著季冬的胳膊,將季冬裡頭扯去。
他的力氣很大,似乎想把渾身的怒氣發洩到季冬的身上。
他們來到一間房間前。
這一間房間位於這幢樓一樓最盡頭的一間,從外面就是一間普通的房間。
一開啟門,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而後季冬便看到各種刑具,鞭子、木棒、刀……
季冬瞳孔劇烈收縮,不過,到底是活了兩世的人,身上卻沒有一絲變化。
徐建國看季冬一點變化也沒有,不滿了,更加用力將季冬給扯到一旁的椅子上,隨後一把就扯過旁邊那一條鞭子。
那不是普通的鞭子,而是一條上面有著倒刺的鞭子。
若是被這一條鞭子給打中,那痛苦可想而知。
“我竟然不知道,原來革命委員會可以動私刑?”眼看那一個年輕人就要動手,季冬冷笑一聲,淡然地說道。
徐建國的手僵住了,不過,倒是沒敢將這一鞭子甩到季冬的身上,而是拿著鞭尾,說:“這不是動私刑,而是合理運用手段。要不然,你們這些壞分子怎麼招?”
在他們這些手段之下,不管來人嘴巴多麼地硬,脾氣多麼地倔強,都得通通臣服。
季冬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說:“你不去調查一下我犯了什麼罪,直接往我身上使鞭子?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
季冬的語氣一點變化也沒有,就連神色也是淡淡的,然而,徐建國一點也不敢。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不敢,但是在這樣的眼神下,他一點也不敢。
他只能放下鞭子,恨恨地說:“等我們主任回來,讓你好看。”
他轉身出了這間房子,許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怒氣,他將門關得啪啪響。
季冬閉上眼睛。
對這個時代預估,對自身能力以及原主家庭背景太過自信,導致他落到了這田地。
現在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祈禱著鍾蓁找到伍宗強,然後伍宗強能將他弄出去。
而此時,鍾蓁正踩著好不容易借來的28寸腳踏車在奮力地向黑市踩去。
因為太過於用力,此刻她的臉上全是汗水,但是這會兒卻是顧不得擦了。
到了縣城,她又馬不停蹄地踩著腳踏車到黑市,她對黑市很熟悉,之前經常過來這一邊買東西。
季冬所說的那個刀疤男她也認識,之前她也在他那裡買過東西。
在黑市轉了一圈,鍾蓁沒有找到刀疤男,心頓時跳到了嗓子眼,但是一點用也沒有,她只能按捺住自己,忍著心急,在原地慢慢地等著那個刀疤男的出現。
這個季冬,明明是大院裡出來的,做事竟然那麼不謹慎,還被人抓住了把柄,果然是被家人寵壞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在鍾蓁快要失去信心之前,刀疤男終於出現在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