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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蕭容吸了吸鼻子,將方才阿淮還給她的玉墜從脖頸間取了下來,“這個,你還給陸家吧,沒了這個,就沒有能確認身份的東西了。”
既已做了決定,那就不必再猶猶豫豫,母妃歷經艱難,如今能有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不容易,她不去打擾。
過去十七年更為艱苦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她身為大楚太子妃,又有阿淮呵護,也不是非得要那些親人。
楚淮接過玉墜,“好,還給他們,往後容兒與他們沒有干係,容兒還有我,我便是你的親人。”
這樣大的事,她能儘快做下決定,足見容兒並非軟弱之人,楚淮也可以稍稍安心了。
蕭容撲到楚淮身上,“嗯,容兒只要阿淮。”
若是從前,她興許會執著於親人吧,可如今有了阿淮,好像也可以放下執念了。
“雖然陰差陽錯,可若不是這樣,我也遇不到你,阿淮,我不怨他們,你也別怨他們,我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吧,兩相安好。”蕭容的小臉在楚淮的脖頸間蹭了蹭,滿是依賴。
世間之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非人力所能扭轉。
楚淮的喉結上下滾動,有很多話想說,卻又說不出來,容兒太過心善,這越發讓他想多疼容兒一些。
“好,我會處理好此事,明日入宮,無論誰提起你與肅王妃相像之事,你只說巧合罷了,我會陪著你,莫怕。”
世人千千萬,長的像也不算稀奇,即便懷疑,可只要他們不認,也沒法子。
“嗯,我知道了,”蕭容擦了眼淚,不再哭了,“她也是可憐人。”
“世人多可憐,有人疼就不算可憐。”他的容兒又何嘗不可憐。
“照這樣說,我也不可憐,我有阿淮疼,”蕭容頓了頓繼續道:“阿淮也不可憐,我疼阿淮。”
“好,我們都不可憐,心口疼嗎?”楚淮拍了拍她的肩,明日從宮裡出來,便得找大夫來給她瞧瞧。
蕭容搖了搖頭,“不疼,也不是什麼壞事,好歹她還活著,只要人活著,就有盼頭。”
“那就好,我讓人傳水給你洗把臉,我現在派人去送信。”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免得陸鴻和楚瑞將此事說了出去。
“好。”蕭容乖乖地起身。
“楚洛,你給我站住,你才幾歲,就敢揹著我偷溜去喝花酒,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楚瑞一進肅王府,大老遠便聽見綺孃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洛兒又惹她生氣了,楚瑞皺了皺眉,洛兒越發不省心了。
“啊,父王救命!”一個穿著紅袍的十四歲少年從長廊那端跑了過來,瞧見楚瑞像看見了救星,連忙躲到他身後,“父王救我,母妃要打死我了。”
陸綺一路跟了出來,手中握著根雞毛撣子,氣喘吁吁,臉色紅潤,一看就是被氣的。
她出生將門,性子直爽火爆,這些年身子不大好,太醫說要休養生息,便溫柔了許多,可若是楚洛惹了她生氣,立馬能變成河東獅吼。
“你別急,身子本就不好,要打他不會讓人捆了打,你別跑的這般急。”楚瑞上前拍著陸綺的後背,順著她的氣,生怕她難受。
身後的楚洛見狀哇的一聲跳了起來,“父王偏心,你太過分了!”捆起來打還不得被打死啊。
陸綺緩了幾口氣,臉色好了些,“你是不知道這個臭小子做了什麼,才十四歲啊,居然和他們去喝花酒,傳出去像什麼樣子,我不打他不行。”
“我沒喝花酒,我就是去看看,而且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看看怎麼了。”楚洛忙往後退,躲在柱子後面,生怕被他們抓住。
“你還敢頂嘴,你過來,”陸綺板起臉,手中的雞毛撣子指著楚洛,“過來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