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容搖了搖頭,眸中含了水光,“如今你們倒想起我是大梁的公主了,你們以為我願意當大梁的公主嗎?來生我寧願為乞也不願做公主!大梁的列祖列宗與我何干?”
回想過去的日日夜夜,蕭容無時無刻不在怨怪上天讓她投生為了大梁公主,什麼列祖列宗,又從未保佑過她,是他們先不仁,便不能怪她不義。
“我日後會如何就不牢你們費心了,從前需要你們費心時不費心,現在來操心,你們不覺得太遲了嗎?”蕭容眨了眨纖長的睫毛,將眼淚眨回去,她才不要在他們面前掉眼淚,如今該哭的不是她。
無論阿淮來日將她放在什麼位置,都比他們待她要好的多,她不後悔。
這一番話,將蕭瀅與武德帝說的啞口無言,也讓楚淮倍感心疼,他在大楚還有師父關懷,外祖接濟,可容兒卻什麼都沒有,一個小姑娘,跌跌撞撞的長大,這些人都該死!
“你們倒是提醒我了,”楚淮清雋的喉結上下滾了滾,“凌風,將聖旨呈上來。”
凌風將一直捧著的紅木盒子遞了上去,楚淮接過,從中取出一份明黃色的聖旨,這個聖旨,自然不可能是武德帝寫下的,那是大楚隆安帝的旨意。
“容兒,這是父皇給你我的賜婚聖旨,往後你便是我的太子妃了,你的將來,當然由我負責。”
別說蕭瀅等人震驚,就連蕭容也沒想到,先前阿淮雖說待他攻入梁京,隆安帝就能允他自己擇選太子妃,可她的身份到底特殊,她原以為還有一番波折,卻沒想到阿淮已經拿到聖旨了。
蕭容起身要跪,接旨時的禮節她還是清楚的。
可楚淮卻扶住了她,“不必跪,站著聽便好。”
蕭容詫異,還是頭一次聽說原來接旨還可以站著接,但阿淮眼神堅定,她便沒有堅持。
楚淮展開聖旨,徐徐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有女蕭容,蘭心蕙性、柔嘉淑順……特冊為皇太子正妃,佈告天下,鹹使聞之!”1
聖旨上並沒有提蕭容的家世,只單說了她的名字,便意味著她是以蕭容的身份嫁給阿淮,而不是大梁的公主。
蕭容接過聖旨,“民女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刻,她好像終於擺脫了大梁公主的身份,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女子,再也不必被大梁公主這個名頭掣肘了。
凌風也是極有眼色,當即跪了下來,“臣拜見太子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了領頭的,那些願意歸順大楚的官員也跪了一地,“拜見太子妃娘娘!”
殿內迴響著行禮的聲音,楚淮看著那些人跪在容兒跟前,心裡總算舒服了,他說過,要讓容兒受天下敬仰,讓曾經瞧不上容兒的人跪在容兒跟前求饒。
楚淮握住蕭容的手,眼神示意她開口。
蕭容從未見過這副場景,她被欺凌了十七年,活的謹小慎微,向來是她向別人跪拜,哪裡還有別人向她跪拜的時候。
“免禮。”蕭容學著阿淮的語氣,從容中有些許艱澀,她想,在阿淮太子妃的這條道路上,她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她會盡力。
楚淮心滿意足,勾了勾嘴角,“往後蕭容便是大楚的太子妃,與大梁再無干系,自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大梁,大楚從今日起收復失地,若願意歸順大楚,孤自然以禮相待,若冥頑不靈,孤不介意用鮮血鋪滿大殿!”
此話一出,官員紛紛走出來取走一塊金子,站在了武德帝等人的對立面,就連餘家二房也低下了頭,自保為上。
為此餘貴妃險些嘔出血來,誰能想到梁京城破,大梁皇室淪為階下囚時,昔日被她們隨意欺辱的蕭容居然能成為大楚的太子妃,反將他們踩在腳下。
不一會,原本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