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此刻想著何沛晗之事,沒多想他這句話,“可兩人有兄妹之名,晗兒怕被人恥笑。”
“情投意合,何來恥笑?礙得著別人什麼事。”
蕭容的眸色亮了,“你是說何凜也喜歡晗兒嗎?”若不然哪叫情投意合。
楚淮不是很喜歡她提旁的男人,有些不悅道:“你管別人做什麼,還是先管管我。”
“我就是問問嘛,再說你有什麼好管的。”蕭容對著菱花鏡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牡丹花的確好看,尤其是配上紅色大袖衫,雍容華貴。
“管我衣食住行,一日三餐,管我全部。”楚淮收攏了胳膊,將人困在自個懷中。
“那我不是成管家婆了,我才不要呢,到時候你就嫌我煩了。”蕭容嘴角上揚,嘴上卻不依。
楚淮:“怎麼會,我巴不得容兒管著我。”
“真的?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
“自然。”
蕭容拍了拍他的胳膊,“那你放我下來。”
楚淮:“……”
不想放。
蕭容嘖了一聲,“你瞧,還說聽我的呢,我不管你了。”
楚淮深吸口氣,無奈極了,鬆開了胳膊,“行,放你下去。”
蕭容從他腿上下來,歪了歪頭,要他將牡丹花的珠釵拿下。
她手上裹著綢布,有些不便。
“多好看,拿下來做什麼?”話雖如此,楚淮還是聽話的摘了下來,放入了妝奩內。
“一會用晚膳了,頂著累。”好看是好看,可腦袋上頂的東西多了,脖子都顯得沉重。
“行吧,總是你有理。”
“我本來就有理啊。”蕭容嬌哼了聲。
楚淮搖頭失笑,有理無理還不是都得聽。
很快到了晚膳時分,蕭容主要還是吃素,不過可以吃一些味道不重的葷腥,比如素菜丸子里加入剁碎的雞肉,蕭容還挺喜歡。
蕭容坐了下來,想喊綠枝,楚淮卻先她一步,將所有人都遣了下去,屋內只剩下兩人,楚淮嘴角淺笑盈盈,“容兒想吃什麼菜?”
蕭容十分無奈,“你怎的還耍無賴呢,我要綠枝。”
“綠枝沒空,現下這裡只有我,”楚淮盛了碗鮮筍湯,用瓷匙舀了遞到蕭容唇畔,“張嘴。”
蕭容垂眸望著潔白的瓷匙,還有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糾結了一會便啟唇含住了瓷匙,罷了,她還能拗得過阿淮嗎?
“真乖,”楚淮笑著揉了揉她的耳朵,“吃一塊筍。”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簡單多了,蕭容雙手搭在身側,任由楚淮餵飯。
她如何也想不到,有一日,真能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她不記得幼時之事,在記憶裡,阿淮是第一個給她餵飯的人,體貼周到,細緻入微,生怕湯熱了,菜涼了。
若是母妃還在,幼時應當也是這樣照顧她的吧。
她從未在父皇母妃那感受到的溫情,盡數在阿淮這感受到了。
忽然無比慶幸,當初受盡苦楚都執拗的想要活下去,可不,如今她的春日百花盛開,活著真好。
用過晚膳後兩人在院子裡賞月,蕭容抬起頭,“總覺得這裡的天與梁宮不同。”充滿了自由的新鮮空氣,梁宮裡,只剩下枷鎖。
“等過些日子帶你回梁宮,你便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還要回去嗎?”蕭容不太想回去了,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地方。
“當然要回去,走時有多狼狽,回去時便要多風光,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楚淮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見大梁皇室那些人看著他與容兒的模樣。
蕭容歪著頭笑了笑,“阿淮真棒,真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