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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這樣等死嗎?”蕭應氣沖沖的坐了下來。
“誰說等死?陛下既然只是將章家貶爵,那這件事就揭過了,封蕭策為燕王,只不過為了制衡朝堂,只要你在朝政上能壓過蕭策,儲君之位你依舊坐的牢牢的,莫要灰心。”
章皇后也心慌,可總得有人出面安撫,不能自亂陣腳,“日後你好生順從你父皇,在朝政上多幫輔他,你父皇正值壯年,一時的得失算不了什麼,只要你還是太子,這個天就塌不了。”
蕭應逐漸平靜下來,“母后說的是,蕭策區區一個燕王,只要我是太子一日,咱們章家就還有盼頭。”
章皇后拍了拍蕭應的肩,“餘家不好對付,你也要收收心,別再將心思放在不值當的地方,全心籠絡朝臣心腹對付蕭策,從前那些玩心該捨棄就得捨棄,你也該長大了。”
從前章家多得寵,有鎮國公在外南征北戰,蕭應出生後不久就是太子,被寵的不知天高地厚,也該有點長進了。
“兒臣明白,母后放心,兒臣絕不會讓餘家得逞。”蕭應攥緊了拳頭,他和蕭策只能活一個,他必須做那個活到最後的人!
太子與燕王是奪嫡之爭,也是章餘之爭,連帶著朝堂上文武之爭,一時之間,朝堂內人人自危,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太子與燕王之間被殃及的池魚。
朝堂如此,後宮亦有了變化,蕭琉雖死,可章皇后還有個表妹德妃在宮裡,德妃生了十公主蕭蘭,蕭琉死了,章皇后便寵愛她,去籠絡朝臣們的貴女。
都說女眷不得干政,可實際上女子的作用不可小覷,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枕頭風永遠不過時。
前朝後宮隱約分割成了兩半,眾位公主也都被迫加入其中,局勢一觸即發。
在這樣的情況下,南擷院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無人討好蕭容,也沒有人刁難她,再加上貴妃前幾次的提拔,武德帝對蕭容的印象加深,對蕭容愈發在意了,無人會和武德帝對著幹,所以蕭容的日子並不難。
風水輪流轉,從前戰戰兢兢的蕭容反倒一身輕鬆了。
而蕭應哪裡還有心思折磨楚淮,怕是早把楚淮忘到九霄雲外去了,楚淮也甚少和蕭策接觸,除了蕭容根本無人曉得楚淮幫過蕭策。
哪怕楚淮只是偶爾提點,蕭策對楚淮倒是挺信任,暗中照應,楚淮在宮裡的待遇好了許多,早就不是從前那個初入宮連內侍都敢踩一腳的楚國質子了。
蕭容與楚淮在南擷院偏安一隅,無論外界多少風雨,都吹不到兩人的身上,頗有點“世外桃源”的意思。
這一年多過的蕭容甚至不想出宮了,就想這麼和楚淮一直過下去,可惜人總會長大的。
又一年除夕宮宴,蕭容滿十五歲了,在宮宴上,貴妃向陛下提出說要給蕭容辦及笄禮,大梁習俗,滿了十五便可以辦及笄禮,並非一定要在生辰那日,蕭瀅就是在去年的上巳節辦的及笄禮。
章皇后為了表示自己身為國母的慈愛,贊同貴妃的提議,並且將及笄禮定在了上巳節那日,還說一定會好生為蕭容挑選駙馬。
為公主挑選駙馬只有嫡母與生母才有資格插手,而蕭容母妃去世,那就是章皇后的一言堂了,貴妃沒有資格插手,章皇后亦是在擠兌貴妃,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駙馬”這個詞讓蕭容一顆心瞬間掉到了谷底。
從前她多期盼著早日出閣,逃離後宮,可是如今卻捨不得了,她並非捨不得梁宮,只是捨不得阿淮。
阿淮不能離開梁宮,她若出閣,阿淮該怎麼辦?
明知皇后就是假裝賢惠,未必會這麼快為她挑選駙馬,可蕭容還是難以開懷,一整晚都悶悶不樂。
“不高興?”楚淮坐在石井上,後院堆的厚